者何人!何必鬼鬼祟祟?”
那人这才点着火把,红彤彤的火光照映脸上,黄飞虎看得清楚,此人并非他个,正是总兵李靖。
原来他先命众偏将领兵,撒网式慢慢搜查,自己则悄悄骑上快马,向西路奔来。
“李总兵,你是受了那昏君之命,前来拿我的吧?”
李靖当即下马,近前跪道:“将军锦衣玉食,为何要突然反叛大王?不如快些随我回宫,及时请罪以求宽恕。”
黄天化闻言,大怒道:
“李靖小儿,你果真是非不分也!昏君杀我姑姑,辱我母亲。你怎么还要我们求他宽恕?!”
“天化,不得无礼!”黄飞虎见李靖只身前来,知他并无恶意。于是上前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粗略说了一遍。
李靖听了,不由惊怔:“那将军你,打算逃往何处?”
黄飞虎回道:“如今西伯候起义,我唯有逃往西岐,方能有一线生机。若是逃往他处,恐怕无一方诸侯,敢收留我也。”
“可是,前边有闻太师的西征大军,你们此去,必与他们遭遇。只怕到时,吉凶难料啊!”
“唉,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若遇大军,我们就从小道绕开,想必亦能安然躲过。”
黄飞虎说着,见李靖果然重义,不由劝道:
“李总兵,你乃天纵英才,何必再效力这昏君?倒不如弃了官职,随我们西去如何?”
李靖哪里敢反叛,于是当即拒绝:“将军见谅,贱内尚在朝歌城中,属下不能舍她而去。”
黄飞虎劝道:“李总兵此言差矣,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岂可为一女子,耽误大好前程?我们若到西岐,凭你这玲珑宝塔,还怕不能创功立业么?”
“多谢将军美意,还请恕属下,难以从命。”
两人正说间,只见身后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正在逼近。
黄飞虎以为他舍不得荣华富贵,也不多劝: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此别过!只怕他日再见时,我俩已是兵戈相向也!”
李靖闻言,眼见朋友变敌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只得低头不语。
“李兄保重,黄某去也!”黄飞虎说罢,当即回身驾马,与众家眷向西疾驰而去。
“黄将军保重!”李靖说着,向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叩了三拜,以谢当初的救命之恩。
眼见禁军将至,李靖不由收起情绪,驾马赶至军前,大喊道:
“叛贼已往西南方向窜逃,众将快随我去追杀!”
说罢,便率领军队,往另一条道路追去……
次日清晨,李靖一身疲惫,进殿回报:
“禀陛下,微臣昨夜追击一宿,也没见黄飞虎半点儿影子,想必是追错了方向。”
费仲先时曾陷害李靖,如今见他荣升禁军统领,恐他日后为难自己。于是只得巴结道:
“禀陛下,李将军言之有理。西去路上有我征西大军,那叛贼岂敢前去送死?想必是他来了个声东击西之策,从西门出,却逃往东去,也未可知。”
商王本想降罪李靖,治他个失职的罪过。如今见费仲这么说,不由怀疑是自己判断失误。
于是只能消了火气:“既如此,快快拟旨,叫兵驿送去沿途各关,顺便也发一份给闻太师,若一旦发现黄飞虎踪迹,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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