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看了一眼,“我爹没说要活埋我吧?”
那亲卫笑道,“哪能呢,二王子,您是王爷亲生的!”
“不,我怀疑我们兄弟四个,只有我四弟是我父王亲生的。”
这话,亲卫不好回答,顿了好久才道,“听老人说,自古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啊,不对,王爷不是老百姓,属下说错了!”
“得了,就是这么个理,行,你在这儿给我看着,别让我四弟把我活埋了!”
朱高煦心眼儿挺多,没往深坑里跪,只跪在了边沿上,亲卫也不管他,纵然如此,他身后偌大的深坑,就好似一张猛兽的嘴,随时都要把他吞没了,不一会儿,朱高煦就汗流浃背。
“老二这次立了大功!”
朱棣回到了书房,往椅子上一坐,有些志得意满,端过茶盏,抿了一口,道。
道衍拿着一份朝廷的邸报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贫僧听说王爷处罚了二王子,既然是立了功劳,王爷为何要处罚二王子?”
朱棣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没有回答道衍的话,而是道,“你今日看到了老二扔出去的那枚铁索命吧?”
道衍点头,“威力无边,悍若雷霆,令人难以置信!”
“不错,你想想,若当时老二那铁索命不是向张昺和谢贵扔过去,是向本王扔过来呢,你觉得,本王活命的把握有几成?”
道衍认真地推演了一下,在朱棣满目期翼中,他摇摇头,“难逃生天!”
道衍忙补了一句,“不过,王爷,父子连心,二王子断无此心思。”
朱棣不置可否,“老四的话,提醒了本王,这铁索命可不能人手一个啊,须得分配给最为信任的人才行。”
这就不关朱高燨的事了,他正在满园子找红薯,他不知道那扯淡的系统将红薯放在哪里了,此时的后花园还一片花团锦簇,他也不能让人将后园掘地三尺,便找来了管后园的管事,“好生盯着,这园子里,哪怕是多长出了一株杂草,也不许拔,务必要通知我!”
“是!”
吩咐好了这事,朱高燨往回走,一个身穿短衣,裹头巾,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自回廊上,便默默地走在了朱高燨的后面。
待进了朱高燨的屋子,里外无人了,那男子跪下来行礼,“朱七见过四爷!”
“起来吧,在我跟前不必多礼!白砂糖的事办理得如何了?所有的货全部从江南之地撤回,做到了吗?”
朱七起身回话,“已经全部撤回了,不过损失也很大,应天府那边有人盯上咱们了,不知道会不会给四爷惹来麻烦!”
朱高燨的手扶在窗棂上,漫不经心地道,“有时候麻烦也不一定是坏事,端看怎么应对这麻烦。战乱将起,先保住命再说!白砂糖乃是战略物资,最起码咱们不能做到资敌,损失一共多少?算出来了吗?”
“属下估算了一下,里里外外有三百多万两银子吧!”
“嗯,这损失的确不少,不过,眼下靠这个挣钱,已经不太合适了,暂时先把人手调回来,我有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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