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今天这回事,朱高煦是不怕鬼的,但才心惊胆战了一场,他心里没什么底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朱高燨扶着他娘跟在后面,两个内侍扶着朱高炽,一行人浩浩荡荡将朱高煦送到了他院子里,请了大夫前来,给了开了两剂安神的方子,众人才放下心来。
朱高燨让朱高炽先回去,他那副模样瞧着比看到朱高煦还让人揪心,将徐氏送回了院子里,朱高燨也回去了,他累得快趴下了。
平安已经备好了热汤,朱高燨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方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不一会儿,城北门那边传来了一声巨响,屋梁上震下来几粒灰尘,紧接着,雨水从上面漏下来,朱高燨抬头望去,破了两块瓦,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能够看到一点亮光。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整座北平城重新恢复了平静。
一大早,朱棣将朱高燨喊到了正厅,张玉,朱能,丘福等几个他爹的心腹都在场,和尚也穿了一领新袈裟,手里捏着佛珠,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脚跟前的地面。
朱高燨的脚步跨过门槛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之后,他见他爹的眼睛盯着他的腿,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跨进了门槛。
“爹!”
“过来!”
朱高燨趋前,朱棣这才喊了几个将领过来,面前摆了沙盘,一柄小旗子插在北平城的正上方,西北面居庸关上插了一杆“宋”的小旗子,乃是宋忠,西边通州的房胜本就是他爹旧部,昨天夜里就降了,这不必说。
蓟州的城池上,还立着“马”的旗帜,马宣是块硬骨头,不过,对朱高燨来说不在话下,东南角是开平,北面的密云上空是“燕”字,应是他爹的旧部。
朱高燨扫了一眼,没看出所以然来,抬头疑惑地望着他爹。
朱棣没有看他,而是面向诸位大将,“此次出征,本王将亲自领兵,各位,有什么意见?”
张玉上前,他偷偷地看了朱高燨一眼,“王爷,蓟州接大宁,骑兵凶悍,臣以为,先取蓟州方为上策。”
朱棣点头,这才对朱高燨道,“你有何对付骑兵的办法?”
朱高燨茫然地看着他爹,“爹,我,我没上过战场?”
开什么玩笑?培养朱高煦不好吗?悍勇无比,打仗是一把好手,为何要问他啊?
朱高燨有种不好的预感。
朱棣不上他的当,而是看向郭资,“你说城里突然多出了不少白砂糖?那是什么玩意儿?”
朱高燨惊得快跳起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郭资笑笑,“四王子怕是比臣知道得更多,可为王爷解惑!”
朱高燨打死郭资的心都有了,好好的北平布政使左参政非要叛敌,跑来给他爹当管家。
朱高燨额头上的汗滚滚而下,“爹,白砂糖啊,那是儿子弄出来的,那是一种战略物资,可以用来吃,治病,补充人体内所需的糖分,也可以用来制作铁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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