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先站起身来,“四王子,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朱高燨道,“暂时没有什么作战计划,既然父王让我们坚守不战,我们听就是了。”
他看向郭资和金忠,“老郭,老金,这些天,你们辛苦一下,组织老百姓们加紧战略物资的储备,一是枪炮弹药,越多越好,再就是衣物,对了,我让你们做的那个毛衣,多组织些妇人加紧赶制。”
朱高燨之前让李让买了棉花和羊毛回来,棉花不怎么好买到,羊毛倒是弄了不少,毕竟这里与北元接壤,北元人习惯冬天穿皮袄,那些羊毛对他们的用处也不是太大,李让大量收购回来,朱高燨让人处理过之后,便纺成了毛线,他先是教会珠儿和王妃的侍女们织毛衣,又让这些人教老百姓们织毛衣。
朱高燨前世小时候看母亲织过毛衣,用竹子削成半米长的竹签子,用手指头绾起线,起了头,一针一针地织,他只会织平针。
但这没关系,任何时代的女子们都是聪颖贤惠的,两天时间,就有人琢磨出了别的织法,毕竟,织毛衣比起绣花来,可真是简单多了。
朱高燨看来,穿一身毛衣打仗,关键时候,能够抵一下刀枪,不是每一个军士都有条件穿盔甲,毛衣的用处或许不是太大,但聊胜于无。
郭资忙道,“是,下官会督办。”
朱高燧不乐意了,“四弟,为兄的意思,还是要反击,既然我们占了武器上的优势,就应该乘胜追击。”
朱高燨明白朱高燧的想法,都希望建功,四个儿子里优胜劣汰,老爹那里自然会有一本账。
看来,老爹这次出征,将北平城交给他,让几个哥哥都有了心思啊!
朱高燨笑了笑,“三哥,将来打仗的日子多得去了,你要是想打仗,就该学二哥,跟着爹一块儿出征。我是不敢主动出击,李景隆带来的是五十万军,不是五万。靠咱们一万老弱病残,万一出点差池,大家都交待了。”
“四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问问二姐夫,问问梁明,该不该打?”
朱高燨肯定不会问,“该不该打,我不管,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想爹肯定有爹的用意,你不若问问道衍老师,该不该打?”
道衍没想到,兄弟俩的争执竟然会波及到他,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兄弟俩,道了一声佛号,“既然是谈,就开诚公布地谈,四王子,你且说说,伱的心里话!”
朱高燨心里叫了一声老狐狸,他的手指头在扶手上点了点,“既然让我说实话,我就说吧。三哥若是带上我们赶制出来的新式武器出击,不会把李景隆全歼灭,只会将李景隆撵得更远,让朝廷派更多的兵力出来,到时候,场面恐怕就不会受我们控制了。”
“打这一仗,我们不能只看着南边,我们还有北边强大的敌人。”朱高燨沉吟道,“若是让北元趁虚而入,我们就是大明的罪人了。将李景隆拖住,等爹回来了,我们里外夹击,将五十万大军全歼,将朝廷的有生力量歼灭,而不是将他们打得满地跑,跟苍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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