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听得娘娘是个极爽利的人,索性明说了吧,若是别的御医是断断不敢说这话的。”
平妃着急道:“你有什么话,快快说来,本宫为子嗣之事也是烦忧的很。”
许林低声道:“皇上年纪大了,难免力不从心,娘娘也过了最佳适孕年纪,比不得那些年轻的妃嫔,若是皇上在而立之年,想必很快便能使娘娘有孕。”
平妃略思忖了一下,微微笑道:“御医所言,本宫已经知道了。皇上精力不济,御医可有良药?”
许林抬看向平妃,会意道:“明日微臣便向娘娘送良药过来,也祝娘娘早日诞下皇子。”
平妃微笑示意,侍女拿了一锭白银赐予了许林,许林跪地俯谢恩。
“平妃这个贱人,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媚手段,竟引得皇上夜夜去她那里,现下我怀着身孕,皇上不来看我,却去看她,是何道理。”李才人怒气冲冲的骂着,顺手打烂茶杯。
侍女在一旁劝解道:“小主息怒,平妃一向得宠惯了的,这也不足为奇。”
李才人犹自气恨道:“当初淑妃有孕时,皇上十日里少说也有三四日在她那里,如今我有了身孕,却是按例供奉,再无其他,皇上可真是有情有义啊。”
侍女吓得忙跪地道:“娘娘切莫说这样的话,万一传到他人耳中,又是一场风波。不知情者,还以为娘娘恃宠而骄呢。”
李才人冷笑道:“这话可是错了,恃宠而骄,连宠都没有,又何来骄这一说,自古帝王皆薄情,我今时今日才算见得分明,本想着怀了龙胎,总还有几分希望,现在看来,倒是可以死心了。”
侍女看李才人伤心,继续劝解道:“小主切莫伤心,不为了自己,也要顾及腹中胎儿啊。等到来日诞下皇子,也算终生有靠,比起那些无所出的妃嫔,也算好了许多。”
李才人听了这话,嗯了一声,心想也算有理,神色渐渐平和下来,抚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现在我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这个腹中胎儿了。”
凝欢殿。昭云神色如常道:“李才人有了身孕,只怕宫中又要不太平了。”
白芷皱眉道:“小主可要当心了,那日李才人在烟雨斋门前对小主肆无忌惮的羞辱,只怕如今早已被有心人获知。倘若李才人不慎流产,那些人若说是小主怀恨在心,设计陷害可如何是好?”
昭云闻言,不由叹了口气,方道:“有时候,我真想离了这深宫,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陷阱,就算我百般防备,那些人躲在暗处,我连她们使哪些手段都不知道,稍有不慎,就被算计,谁知她们这次又使那些阴险手段?”
白芷正色道:“如今看来,只有一法可行,那就是小主装病不出,不和李才人有任何相见的机会,最好也不要让别的宫人进来,只有如此,那些想陷害小主的人才找不到机会下手。”
昭云哀哀叹道:“我活的也真是窝囊,我堂堂将门之女,三品婕妤,竟要担惊受怕的度日,还要给自己禁足。若早知这么一天,还不如入宫前自己了断的好,省的过这些苦日子。”
白芷闻言,连忙劝道:“小主万万不可这样想,宫里的日子还长,总有出头的那一天,眼下的困苦只是暂时的,等到小主冤屈昭雪那日,那些背地里的毒妇必会受到重重的处罚,到那时,小主便可扬眉吐气了。”
昭云淡淡道:“但愿如此。”
“最近,夏婕妤如何?”慕容羽寒的脸色一如平常,眼底却是闪现出一丝担心。
白芷本来是去司珍房拿些物品,却在回宫路上遇上了慕容羽寒,见慕容羽寒问,行礼回道:“小主一切都好,只是偶感风寒,近些日子是出不得门了。”
“什么,婕妤她染了风寒,请了御医没有,御医怎么说?”慕容羽寒关切问道。
白芷见慕容羽寒微显着急的语调,知道慕容羽寒担心昭云,却故意道:“小主好与不好,不过是内宫琐事,三皇子何必细问,知道了徒添一份牵挂,也是无益。”
慕容羽寒皱了眉头,不禁着急道:“听你的口气,婕妤是不是病的不轻?”
白芷见慕容羽寒果真着了急,也不再促狭,便近身将昭云装病,以免遭人陷害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慕容羽寒听了,心下满是难受。
慕容羽寒心中暗想:昭云竟然在宫中过的这么辛苦,如果真有那一日,自己定要让她身居高位,给她自己能给的一切,再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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