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大夫欲言又止,半晌方道:“夫人现在的身体是外强内弱,需要采阳补阴,这个方法就是需要一名童男子与之交合,而且必须是月圆之夜。其后,需要这位童男子,每日割血为药引,连续九九八十一天,如此才可能痊愈。”
郭逸风低头想了一会儿,方道:“这也不难,不过是这位童男子出点血罢了。”
大夫摇了摇头,缓声道:“看似不难,实则最难。我以前也诊断过这样的病人,只是但凡刚烈女子,宁可去死,也不肯做出如此有损名节的事。若是嫁为人妇,夫家更是不会同意行此方法,宁可眼见妻子去世,也不肯让他人玷污的。再者,若非家计艰难,一般童男子也不会做此事。”
郭逸风点了点头,愁绪满怀,轻声道:“有劳大夫了,大夫慢走。”
白素锦见大夫离开,才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怎么样,大夫怎么说?”m.
郭逸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将实情相告,便将大夫说的话转述了一遍。话说完后,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足足过了一刻钟,白素锦才苦笑道:“看来我是必死无疑了,大夫说的办法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一个弃妇,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还能连累别人不成。既然我大限将至,就更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两日,我吃点药,缓解了身上的疼痛,就再去刑部告状。若是刑部依旧不受理,那我就上告御史台,御史台若也不管,那我就吊死在御史台门前,以死明志。”
一屋子的人听了这话,越伤感,紫鹃劝道:“夫人,你别这样说,如今你的身体已经这么虚弱了,还是好生休养吧,别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了。”
李妙秋心中难过,眼里早流下了泪水,边哭边劝道:“姐姐不要再说傻话了,都是我不好,姐姐为我受了这么大的苦楚,如今生命垂危,姐姐绝对不能再为我操心劳力了,还是安心静养吧。至于告状一事,以民告官,本就是没有胜算之事,还是作罢吧。”
郭逸风皱了皱眉,轻声道:“告状一事,先不着急,那姓张的混蛋,罪证确凿,是逃不过律法的惩处的,不过早晚的事情罢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救治夫人,让夫人好转起来。”
紫鹃抹了抹泪,悲声道:“说的容易,只是哪里就有现成的童男子呢,何况就算有,与夫人又不熟络,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还有,要那童男子每天割血为引,还要八十一天,只怕夫人病好了,童男子的身体就会变得虚弱不堪了,哪里有人这么傻,肯做这样的事。”
郭逸风咬了咬牙,看着榻上病歪歪的白素锦,一脸正色道:“我愿意。”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郭逸风。白素锦更是惊的张大了嘴,脸上的表情竟是十分纠结,好半天才道:“你说什么胡话,我能为了自己,搭上你半条命吗?”
郭逸风再次坚定道:“我没说胡话,只要夫人能够痊愈,就算搭上半条命,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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