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意问了一嘴。
“你怎么知道的?”伍夫人一下子联想到了,“哎呀,那不会就是那个产妇的夫家吧。”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有问没问问过一嘴,东家是做盐商生意的。”伍夫人解释道,“也不知道那产妇怎么样了,肯定是家大业大才会糟了那样的罪。”
陈秀颜想起了骆闻谦以前说过的话,红月楼的东家是盐商,太原府盐商开的茶楼上的戏是自己当初卖给红月楼的,这脉络,有些让人心惊啊。
此时茶楼后院的正房内,之前在满食香生产的妇人正在屋内拔步床上坐着,额头上戴着抹额,床的内侧睡着婴儿,床沿一个妇人哭得哽咽,房间地上跪着好几人。
“菀菀,我苦命的女儿啊。”
“娘,你别哭了。”刚生完孩子的女子谢菀双眸凌厉,“这事我不会轻易就算了。”
“你跟女婿置什么气,定然是外头的野女人挑拨离间,你说你也是,大着肚子从偏关县赶来,万一路上有个好歹,你让我跟你爹怎么办?”妇人哭诉道。
“爹呢?”谢菀问道。
“你一到我就让人去喊他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了。”谢江氏看着房间内眉头拧着道,“你真要在这儿坐月子?去家里不好吗?娘还能亲自伺候你坐月子?”
“就在这,我回来的消息娘也别跟别人说,除了你跟爹,还有大哥,谁都不能知道。”谢菀认真道。
“知道了,知道了。”谢江氏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主意正。
“菀菀,菀菀。”谢聚财跑得气喘吁吁,不忘喊人。
“爹,别喊。”谢聚财的儿子谢沅制止,谢聚财顿时跟锯了葫芦般。
等父子二人进了房间,谢江氏自觉带着跪着的人下去了,把房间留给父子女三人。
“菀菀,出什么事了?”谢聚财关切道。
“吕段磊他外头有人了。”谢菀神情平静道。
“什么!”谢聚财气愤的直接站起身,然后在屋里开始来回走动,“吕段磊他这是忘本,靠着我们谢家把好处全占了,现在卸磨杀驴了?”
“爹。”谢沅无语,什么比喻,哪有把亲闺女比作驴的。
“他不是要卸磨杀驴,是要独揽大权,他想吞了谢家的产业。”谢菀冷笑道,“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什么!”谢聚财和谢沅俱都神情一震看向了谢菀。
“吕段磊的心大了,小小一个山西总兵满足不了他了,他现在有点危险,外头有人这事只是我离家出走的一个由头。”
“爹,大哥,家里的产业能变现的都变现,不然被人抢占去我们也夺不回来。”谢菀拿出私印,“还有帮我找找门路,我要见晋王。”
“这,这,这么严重了?”谢聚财颓然坐下,“他当初找上我们家我就觉得他用心不良,只是委屈了你了,和离,我们和离吧。”
“爹,和离不了的。”谢菀不傻,吕段磊也不傻,他不同意,自己就一辈子得是吕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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