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太宗、宣宗、圣祖三朝没实现的战略竟在本朝功成了,朕就是立刻去见列祖列宗也心安了!”
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秦氏的事,你不怪朕吧!”
贾珝一惊,连忙答道:“回圣人,此乃皇室家事,臣不敢置喙。”
天佑帝笑了,“那就是有怨言了。”
贾珝:“臣不敢!”
“不敢?”
天佑帝又踱开了脚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朕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也不愿意将她牵扯进来,不过有了这层身份,宁国府又能多传承两代了。对了,贾蓉怎么还是个把总,这有失皇室颜面,嗯,就升为游击将军吧。”
贾珝躬身道:“臣遵旨。”
天佑帝微微沉吟,“巴彦汗到底是怎么死的?”
贾珝不动声色地,“不清楚。”
天佑帝一怔,一边慢慢地踱着步,一边说道:“怎么死的无所谓了,只是他这个儿子不好处治啊!皇帝又是这个样子.....嗨,你说说,他用得都是什么人?”
贾珝:“还好。”
天佑帝笑了笑,“朕就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他们的手脚,你出去一趟,怎么胆子小了?”
贾珝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斟酌着说道:“臣以为,既然朝廷希望永远解决来自关外的威胁,那巴布尔就不能放回去,至少在建造城池,迁移汉民的计划完成之前不能放回去。另外,还要对草原各族实行减丁计划,并且每年都要从关外各部族抽调成年男子到关内服杂役。”
天佑帝点了点头,“齐国公也是这个意思。”
贾珝一顿,接着说道:“另外朝廷也要允许商人前往草原深处行商,将他们的生活必需品,特别是江南的奢华之物带过去,等他们习惯了这些,朝廷便可以对他们进行管理了。”
天佑帝一笑,“你还是没有回答朕的话。”
贾珝面容凝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有人在结党!”
天佑帝一怔,“噢?为什么?”
贾珝:“北镇抚司在调查中发现,这件事不仅仅牵扯到了鞑靼人,更是与吴世昌系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人在试图将他们重新聚拢起来,意图再次把控朝廷大权。”
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声说道:“这件事,东厂肯定也查出来了。”
天佑帝一怔,接着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月门边的戴权,“这个黄锦不能留了....是个祸害!”
贾珝搓了搓手,“这个....”
“好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天佑帝手一甩,又问道:“冯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贾珝连忙答道:“回圣人,河南侯说了些中原的事情,提到最多的就是土地兼并,百姓沦为富商大户佃农,饱受盘剥。另外,冯将军喝多了酒,说了些酒话。”说着暗暗地斜望着天佑帝,观察他的反映。
天佑帝一怔,“你怎么看的?”
贾珝:“酒后之言,当不得真。”
天佑帝一时无以答对。
趁着天佑帝出神,贾珝揉了揉左肩。
“怎么了?”
“冲锋的时候被瓦剌人射中了肩膀,不碍事。”
“你呀,你呀,朕该怎么说你,好歹是一军主帅,怎么还如此行事?”
贾珝叹了口气,“瓦剌人多势众,臣不亲自冲锋,很难激起军心士气。”
天佑帝沉默了,半晌,接着说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朕为何将冯唐贬出神京?”
不等贾珝答话,神色暗然地说道:“是朕对不起他.....朕也是被黄锦这个奴才所欺骗,这才.....朕实话告诉你,当日贾家当铺之事就是黄锦带人做下的,虽说是奉了朕的口谕,但,朕也是为黄锦所蒙蔽。你....不会怪朕吧?”
贾珝一惊,连忙答道:“臣不敢,陛下当日是受了黄锦的蒙蔽.....”
天佑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莫要胡说,朕已经不是皇帝了,要是传出去,那群忠直文官们肯定会弹劾你。走,咱们说说话....”
........
御花园门口,朱武城一脚将跪挡在他面前的乾清宫副总管王安踹开了,大声呵斥道:“该死的奴才,开口圣人,闭口圣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祖宗家法?朕是皇帝!瞎了眼的奴才,还不快去禀报!”
王安一边叩头,一边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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