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枚定时炸弹,随时能炸到他似的。
我和警察一起离开丽萍姐的家,回医院的路上,我心里一直不踏实。
入室不抢劫,难道只是为了吓唬人?
现在只有等着丽萍姐醒来,问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有那块迷彩布片是谁的。
回到医院的时候,夜幕开始降临。
走进医院大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披麻戴孝的人。
他戴着亚麻的孝帽子,脸色阴郁,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这种装扮在城里不多见,更没有单独一个人披麻戴孝到处乱走的。
一般只有在出殡的时候才会穿,而一旦离开了出殡的场合,都会脱下来。
这时,他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同时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
他仇恨丽萍姐,曾经说过,姓薛的女人不是好东西。
或许丽萍姐今天出事就和他有关系!
不好!丽萍姐有危险!
很快,这个人消失在了晚高峰下班的人群中。
我快速拿出手机,拨通霖子电话。
霖子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回太平间工作了,丽萍姐就在我们医院,当时只是受惊吓晕厥了,这会儿肯定已经醒了。
“有人陪着她吗?”我边问边往住院部走。
“哎呀,那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太平间有急事,我就走了,反正我走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在病房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特别不祥的预感。
“霖子,你处理完工作就去丽萍姐病房,我先过去了。”
“怎么了?我现在就能去。”
“见面再说!”我匆忙挂了电话。
当我赶到丽萍姐的病房外时,病房门开着,开了一个缝。
双人间,但另一张病床空着,我看见丽萍姐躺在床上,向右侧着身子,左胳膊耷拉着。
她睁着眼睛看着我。
推门进去,屋里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丽萍姐的眼睛睁得特别大,双眼通红,嘴巴张着。
她像是受了极度的惊吓。
我慢慢走过去,只见床边有一些黄草,跟留在她家壁柜里的一样。
丽萍姐还是没有躲过。
在她的手里,依然攥着那块迷彩布片,我永远也不能知道这块布片是谁衣服上的了。
低下头,我发现她床边的床头柜柜门开着。
里面也有一些荒草。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慢慢蹲下来,往里面看去。
那是一颗人头,但不是真正的人头。
而是一颗用稻草扎成的假人头,戴着假发。
假人头上面罩着一层麻布,麻布上印着一张人脸。
我颤抖着把人头抱出来,我认得这张脸,这是铁头的脸。
连假发上都故意缺了一块,就像铁头因为打架而少了头发的那块头皮。
铁头回来了,他们四个回来了,当年抢过我钱的那四个坏孩子,一定是他们杀死了丽萍姐。
我扔下那颗头颅,疯了似的跑出去,去叫医生,去报警,不知道该做什么。
但我疯狂喊叫了一通,马上就有医生和护士跑进了病房里,霖子正好也赶到了。
“霖子,我看到铁头了!是他害死了丽萍姐!”
当我拽着霖子回到病房的时候,稻草扎成的假头颅不见了,黄草也不见了。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明天11:30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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