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奴仆道:
“尔等也知主人为何动怒,如今看来不把刘琦发派出襄阳,刘君是不能养好身子了!”
随后,蔡氏让刘琮伪造手令,令中言及要将刘琦捉拿软禁,罚其面壁十日为刘表祈福,期间不得进用食水,立刻执行。
手令写完,蔡氏从刘表怀中掏出银印青绶,在手令上盖下公章!
蔡氏对刘琮说道:“琮儿,去找族老们把事情办了吧!”
刘琮异常欣喜地拿着手令退出房间,去寻山阳刘氏的族老们执行家法。
蔡氏和刘琮的行动虽然顺利,但却完完本本地落在了襄阳世家们安插在州牧府中的眼线眼中,其中就有蒯氏留在州牧府上的内应。
蒯氏的眼线将消息传到蒯府,正逢蒯越和蒯良二人在堂中交谈。
蒯越得知蔡夫人的行动后,愤懑不平地对蒯良道:
“蔡夫人短见,竟让兄弟相争,岂非白白把襄阳送与别人?真大愚不悟也!”
蒯良的脸色却十分平静,他淡定地对蒯越说:
“异度,你我都知刘景升已无力回天,我蒯氏就不要插手琦少主和琮少主的争斗了……”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争来争去,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
蒯越仍旧是心意难平,自从刘基攻打江夏开始,蒯越就越发得刘表重用。
可惜他的才智尚不足以助刘表阻挡刘基,毕竟刘表麾下算得上有识之士的也就他蒯越一人,而刘基那边却有刘晔、高岱、鲁肃等一众出色的谋士,刘基本人的才智也非常人可比。
但事到如今,蒯越不忍见到刘表的儿子们骨肉相残。
蒯越对蒯良说道:“若无主公信用,越安能有今日之作为?吾不忍琦少主受难,还是要救他一救!”
蒯良面露欣慰:“异度,到了此时此刻,我才知谁是忠心之人啊!我有一言,你可参考一二。”
蒯越惊奇,别看他在刘表麾下比蒯良更风光,但他素知蒯良之才还在自己之上。蒯良的建议,蒯越是一定要听的!
“请讲!”
蒯良目光悠长地说:“今大势所趋,我料襄阳必有内虞。琦少主乃州牧嫡长子,万不可降,否则便是不孝!若想苟全,只有北上南阳,另做他途……言尽于此,异度……珍重!”
蒯越闻言一惊,没想到蒯良一惊看穿自己想继续侍奉刘琦以尽君臣之道的想法!
蒯越苦笑道:“人皆言蒯氏二贤,越右良左,时人大缪也!子柔,珍重!”
蒯良点点头,起身送蒯越出府。
之后,蒯越找到刘琦,将蔡氏和刘琮想要迫害刘琦的消息告知对方。
刘琦尤为惊恐,问蒯越该怎么办。
蒯越于是将蒯良的建议搬出来:
“少主,我等可北上南阳。宛城尚有民数万,少主可在宛城落脚。颍川张绣乃主公旧部,今虽背离,但唇亡齿寒,越愿为少主游说张绣,令其出兵相助!”
刘琦听蒯越让他去南阳,当即想起南阳太守文聘尚在城内负责襄阳防务。
他向蒯越透露出想要让文聘跟他们一起走的意思。
蒯越这时却劝道:“少主,今襄阳城中能统兵者,唯文仲业尔!他一定会留在襄阳城为主公尽忠,是不会跟我们一起走的。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刘琦见蒯越态度强硬,只好听从对方的意见,和蒯越一起直接从北门逃出,走浮桥渡过沔水,朝宛城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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