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季春时节,冰雪消融,天朗气清,澄空万里。
荆州刺史刘基陪着父亲刘繇登上下邳城楼,眺望着远处的袁军渐渐消失在北方,消失在视野尽头。
几只春燕落在女墙上交头接耳,等刘繇父子走近后,燕子又跃下城头,隽逸地从城墙边上划过。
父子二人在侍卫与臣属们的陪伴下沿着城墙漫步,脚下的城门被打开,上万军士从城中走出,开始清扫战场。
袁绍终究是退走了,也答应了刘繇提出的所有条件。
袁军退出开阳城,双方以开阳为界,划定南北,约定永不为敌。
即墨的守军亦被放还,不过回来的仅有朱桓、王修、昌豨、侯成等文武及千余部曲,即墨城中剩下的六七千兵马都被袁氏强行夺去。
不过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刘繇和刘基也没有去找袁绍说理。
父子二人走走停停,刘繇感慨道:
“袁本初引二十万大军来犯,许多人都劝我不要抵挡,索性有吾儿及诸位忠臣力谏,方才不至于尽丧徐州。”
刘基闻言笑了笑,回应道:“父亲,江山社稷非执于他人之手,他人自不愿大动干戈。”
刘繇点头道:“嗯——,吾儿言之有理。国家大事,尽在赏罚二字。唯有赏罚分明,方可使下人用命!”
刘基赞同:“儿正是此意!”
二人说话间,城墙脚下升起阵阵浓烟,异味刺鼻。
刘基伸头看了眼,原来是士卒们在焚烧散布于城外的尸体。
刘繇拉着刘基道:“就让将士们扫洒吧,我父子二人回公厅商议善后之事。”
刘基颔首称诺。
回到公厅后,刘繇当即召来众臣商议。
首先要做的是战后赏罚,而首当其冲者自然是徐州刺史吕岱。
因为丧城失地的缘故,吕岱自请辞官,刘繇拒绝了吕岱的辞官之请,但却还是免了他徐州刺史之职,迁为右将军府参军。
而新任徐州刺史的位置,刘繇在问过众人后,决定表举屡建奇功的陈登!
原本的琅琊相袁涣,因为琅琊大半已经被袁绍占领的缘故,迁任广陵太守。
而东莱太守王修则被任命为新的琅琊国相,被顶在了袁刘双方的交界处。
鲁相张辽亦因为鲁国被占,陈登升迁的缘故,代替陈登出任彭城相。
朱桓留任东海太守。其余各文武亦有封赏。
然而刘繇才刚刚把任免升降的事情敲定,就见外面有人进来报信。
“报——!禀吴侯,彭城相陈登病情恶化,于昨夜暴毙!”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什么?!!”
刘基则坐在座上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
陈登爱吃生河鲜他是知道,陈登吃生河鲜害寄生虫病他也是知道的。
但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现代的医疗水平,要想根治寄生虫都很麻烦。
此前刘基亦专门请名医给陈登看过,医师们都劝陈登不要再食生鲜,陈登的症状亦有所缓解。
可是自从袁刘大战以来,大家都忙于军政之事,陈登也和张辽一起被困在彭城中,这时候再说什么请名医诊治实在不太现实。
只是刘基本以为之前的医治可以替陈登多延续几年寿命,然而谁曾想到相较于前世的历史,陈登此世也不过只多活了一年,实在可惜!
死者为大,刘繇赐下十万钱厚葬陈登,命陈登之子陈肃守孝结束后到右将军府任职。
然而陈登一死,徐州刺史之位又空了出来。
刘繇便询问众人有谁能担此重任。
刘基在旁思索该举荐谁接任,他本属意弋阳太守太史慈,太史慈机敏有将略,能力足够挑起徐州这个重担。
但是有一点又让刘基犹豫,那就是太史慈出身寒门,且非名士!
如果让太史慈“空降”徐州,刘基担心徐州本地士族会心有不服……
刘基手下其他有能力镇守一方基本都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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