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啊,好诗啊!”
亲眼目睹王粲一气成诗,刘基当即起身道:“来人,赐仲宣玉笔一支,宝砚一方,桑木笔架一座,金百两,绢百匹!”
刘基这一手赏赐很是讲究,如果刘基只赐金银,王粲必然不喜。但刘基以玉笔、宝砚、笔架相赠,正是赏识王粲才气的象征。
王粲大喜,拱手受赏:“谢刺史——!”
刘基笑道:“诶~仲宣大才,吾不如也,来,饮酒饮酒!”
众人由是举杯,与刘基共饮。
“诸公尽兴,今日不醉不归!”
“好————!”
……
刺史府上不全是高官名士,各家的贵妇贵子亦在别院聚会。
别院中,大小乔、麋氏三人艳压群芳,高坐一二三席。妇人们聚会亦效仿主院的男子们吟诗作赋,看戏听曲儿。
孩童们自去玩耍,由仆役看管。
刘基的嫡长子刘小彘如众星捧月一般,当仁不让地成为官员贵族子弟们的中心。
刘小彘不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同伴玩耍,他驾轻就熟地带着小伙伴们游览刺史府,孩子们顽到到兴起,还爬到主院的墙上,偷看院子里的大人们置酒高会。
“快看,那是我阿翁!官居从事!”
“呵呵,那算什么,我从父还在北府里当差呢!”
“哼,但是你阿翁没我阿翁官大!”
……
这帮小纨绔们趴在院墙上,开始攀比起自家长辈的官位,就是苦了被他们踩在脚下当“人肉梯子”的仆役们。
小子们中,唯有两人没有参与比拼,其中一人自然是刘小彘,毕竟谁家长辈官再大,那也没他阿翁大。m.caset
而另一人,则是荆州别驾刘先的侄子——周不疑。
扎着总角的刘小彘侧着大脑袋问周不疑:“不疑,你在看什么?”
周不疑笑了笑,小脸上的酒窝煞是可爱:“我在看刺史!”
刘小彘来了兴致:“哦?那你怎么看我阿翁的?”
“刺史未及弱冠,却能威盖当世,不疑钦佩刺史!”周不疑毫不保留地将心中想法说出。
一旁刘晔的儿子刘陶呵呵一笑:“周郎,你刚才所言不妥!”
周不疑瞥了一眼刘陶,神色自若地说道:“刘祭酒与刺史同为宗室高族,刺史却从不嫌疑祭酒,事事都先询问祭酒的意思再决断。这就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道理。”
“哈哈哈!”刘小彘看他二人斗嘴,觉得颇为有趣,不禁笑出声来。
刘陶自幼聪敏,今日却被更加聪明的周不疑教训,心里十分不爽。周不疑也将今日的冲突记在脑海中,以他的才智,很清楚刘陶将来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
沉默中,忽然主院中传来动静!
“快看!凌散骑和甘将军之子在比武!”
小子们立马扭头望向主院中央,只见散骑常侍凌统和甘宁之子甘瑰竟然在会场中央舞剑!
坐在两侧的文武大臣们饶有兴致地欣赏两个少年郎的剑舞,有人不时看向主座上的刘基,想看看刘基要怎么化解这个尴尬的场面。
刘基此刻面无表情,默默地注视凌统和甘瑰上演刀光剑影。
虽然刘基外表看起来很镇定,但他那根悄悄地、不断敲击案几的食指却暴露了刘基的内心。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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