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全部都是中箭身亡!
年轻的凌统鼻头一酸,这些护卫部分出自凌操的旧部,部分出自陈勤所部。
即便士兵们的军饷从来都由刘基发放,各军将领仅负责统兵,不属于家族部曲。但士兵们和将领长年相处下来,都可算是半个家人。
死去的老卒们就如同凌统的长辈一般,他怎能不伤心呢?
张承见状,拍拍凌统的肩膀,像兄长一样安慰道:
“公绩不必过于伤怀,战死沙场是将士们的宿命。”
凌统点点头:“仲嗣,请和我一道为受伤的将士们上药吧。”
“好!”
……
翌日,船队抵达了位于峣关与武关之间的商县。
商县的百姓估计是很久没有看到过十余艘大船一同从丹水上来了,好多人都围在码头边上观望。
“靠岸!”
使团的大船上,凌统朗声招呼将士们把船靠岸。
船只渐渐靠岸,士卒将船锚放下,降下浮桥。
凌统又对岸上的百姓们喊道:“我等是荆州刘刺史派入关中的使者,闲杂人等退散!”
言毕,不等岸上的百姓散去,船上的精锐甲士先上了岸。
衣衫褴褛的老百姓们见了这些披坚执锐的士卒,都吓得往后退,生怕招惹到这些兵子。
一刻钟后,十余艘大船都在码头靠岸,凌统领着两百甲士在岸上警戒。
凌统等人没有进入县城,船上也没再下来人,这支来自荆州的船队仿佛在等人。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果然有一群人来到商县码头。
“驾————!”
“驾————!”
从城里跑来数十名骑手,他们甚至还抗着一面“刘”字旗。
凌统立刻带人拦下这些骑手,张口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骑手中为首之人勒紧缰绳,然后挥手示意手下们停住前进的脚步。
“吁————!吾乃商洛大将军刘亨,你们又是何人?”
凌统呵呵一笑,没有回答刘亨:“什么‘商洛大将军’,怎么没听说过?我且问你,商县管事的是谁?”
刘亨咂了下嘴,不满凌统轻蔑的态度。他看向停靠在码头边的船只,将船上悬挂的旗帜看了个仔细。
“荆州主簿顾雍……啧,麻烦!”
刘亨对凌统喊道:“本将军就是管事的,船上可是荆州顾主簿?可否请他出来一会?”
凌统正欲回答,忽然船上传来喊声:“吾就是顾雍,将军有何见教?”
说话之人的声音十分庄严,刘亨立马抬头望去。只见高高的甲板上,顾雍一袭红衣,头戴缁布冠,神情肃穆,长髯黑亮,仪表颇具威严!
刘亨被顾雍的姿态慑服,他坐在马背上,恭敬地对船上的顾雍拱手道:
“在下刘亨,见过顾公!”
顾雍神情依旧严肃,中气十足地问道:“你既自称‘商洛大将军’,可有朝廷印信?”
刘亨尴尬地笑道:“家兄刘雄,曾受天子‘密诏’剿除曹贼,家兄为曹贼部将所杀,兄死弟及,在下便袭承了家兄的将军位。”
此话一出,岸上的凌统不禁笑出声:“哈哈哈,大言不惭!”
刘亨怒目瞪视凌统,正要发作,却闻船上的顾雍又说话了。
顾雍捋起长须:
“刘亨,我大汉只有爵位可以袭承,哪有什么袭将军位的说法!
“不过吾观你把这商县治理得还不赖,你若能愿归附刺史,吾愿向刺史表举你做这商县令
“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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