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字!
因为真的就没有道!
所谓的不曹道,其实只过是两面沿着不曹水,向南伸展的悬崖绝壁而已!
文聘甚至无法说自己是“走”在不曹道上的,而应该是用“飞”来形容……
他和麾下的无当飞军每日都在攀岩,同时借助山间的藤蔓,飞越一道又一道断崖……
每天都有不少士卒跌落悬崖,摔成肉泥。为部队带路的賨人也一样有不少人摔下山崖,发出声声惨叫。
甚至有几日,文聘都是直接睡在悬崖峭壁那凸起的石块上,跟飞鸟猿猴无异。
也就是在道路如此艰险的情况下,将士们经过一个月的飞檐走壁,终于从不曹道中走了出来!
当文聘的脚再一次踩在湿润泥泞的草地上时,饶是以他这般旧历战阵的老将,也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将士们,包括賨人们也一样,要么抱在一起痛哭,要么跪在地上嚎叫。
“呜呜呜————终于走出来了!”
“走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文聘发泄一阵后,从地上坐起来,他回望一眼身后的悬崖绝壁……
汹涌澎湃的不曹水拍击在山壁上,激荡起白色的浪花,那朵朵浪花就如同一个个噩梦一般,苍白……恐怖!
文聘站起来,挨个清点人数。
最后数完才发现,当初随自己一起出发的一千名“无当飞军”,而今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
非战斗减员近七成!
蛮王朴胡手下的部民也差不多,活下来的只有五百余人!
文聘将战士们从地上拉起,为他们擦拭泪水,拍拍肩膀以示鼓励。
这些活下来的,都是精锐中精锐啊!
把将士们都安抚好后,文聘摘下兜鍪,对着不曹道的方向跪下,在场所有人幸存者也跟着跪下。
默哀许久后,文聘重新戴上兜鍪,然后拔出战刀:
“突袭宕渠!!!”
“杀————!!!”
喊声震天动地!
……
十日后,汉昌城内,张任和邓贤一脸不可置信地听完小兵的汇报:
“什么?!宕渠丢了!!”
“将军!千真万确,汉中太守文聘正带领兵马杀来,咱们被包围了!”
张任仍然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进入蜀中的道路都被我军扼死,他难道还能飞过大巴山吗?”
“将军,小人也不知道啊!但文聘真的率军占领了宕渠!我军后路被断了,将军!”
张任焦急万分,在屋内来回踱步。
一旁的邓贤也是惊慌不已,他向张任建议道:“张将军,要不咱们回师宕渠吧!”
张任摇摇头:“不可!我军若退,必遭北面敌军追杀。”
“那该怎么办?!”
“先暂时坚守待援吧……”
“难道真就在这等死?”
“额……要不这样,邓将军,你率一部回师宕渠,我继续在此坚守,为你阻拦文岱!”
邓贤觉得这个办法还行,于是点头道:“行!那我就领两千人先回师!”
“好!”
之后,邓贤带兵出城,回师宕渠……
然而两日后,留守汉昌的张任就收到了邓贤的败报!
“张将军,邓将军在鹦鹉山不敌敌军,被汉中太守文聘阵斩!”
张任一个激动,直接从坐席上弹起:“什么?!你再说一遍!”
“邓将军不敌,被文聘斩首!邓将军所部悉数溃散,还者不足百人!”
张任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文仲业,你莫非真是天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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