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川挪到餐桌边,用餐时,斜眼瞪着云皎。
这还是云皎住到顶楼套房后,第一次正八经儿地用早餐。
管家介绍完餐品,请示道,
“早餐的饮品您想要什么,有咖啡、奶茶、米粥、银耳汤......”
慕临川为了表现,抢答道,
“豆浆,不加糖。”
和自己口味一样。云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到底是有备而来,还是碰巧和她撞了口味。
慕临川知道她在想什么,丝毫不慌,理直气壮,
“看什么,我就喜欢这个口味。你也喜欢?”
是为了和云皎套近乎,他故意说了云皎的口味。
“嗯,我也要豆浆。”
慕临川为发现她与过去重合的影子而窃喜。
她的小习惯没变,喜欢无糖豆浆,喜欢不甜的糕点,喜欢吃肉,喜欢吃辣。
慕临川信心满满,失忆又怎样,她的喜恶没变,他会让云皎再次爱上他。
人冷漠点也没关系,他会重新教会她爱。
餐后,侍应生收拾完餐桌,只剩二人独处。
云皎突然发问,打断慕临川的沾沾自喜。
“你叫什么名字?”
慕临川:!!!
他的表情瞬间龟裂,渐渐替换成难以置信。
昨晚都睡到一起了,她问我叫什么名字?
她好随便啊!
坏女人!
他扯了扯嘴角,
“慕白。”
哼,就不告诉她真名。
慕临川垂眸生闷气,错过了云皎的心声。
云皎以为慕白是艺名,才多此一问。
“多大了?”
“十八。”慕临川没好气地回道。
主打一个信口胡诌,总不能每次都是他被骗。
原本二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云皎一个挺身,从沙发上弹起来,秀眉拧起,
“未成年?”
“成、成年了。”
慕临川挠了挠脸颊,垂下头,有些心虚。
云皎放下心,缓缓坐下,
“这行干多久了?”
什么这行?她不会还把我当鸭子吧!
他怒气冲冲地强调,
“我!不!是!卖!的!”
云皎耐住性子,解释,
“我问你演员入行多久了。”
“啊,哦。”
慕临川闹了个大红脸,他想岔了,
“没多久,去年才入行。”
“怎么想起干这行?喜欢演戏?”
“缺钱,听说这行来钱快。我除了这张脸什么都不会。”
慕临川向她发射出:弱小可怜又无助,求收留的信号。
“你家条件很差吗?不像啊。”
这也是云皎无法毫无顾虑留下他的原因,他身上很多矛盾点。
相貌是天生的,气度是后天养出来的。
但慕白气质矜贵,绝不是普通家庭培养得出来的。
慕临川心虚地瞄了她一眼,读懂了她的顾虑。
坏了,扯谎扯过头了,只能用更大的谎言去圆。
原来胡说八道也要靠天分的,云皎每次胡说都能自圆其说,也是一种天赋。
他薄唇微抿,表现出难过不已的悲伤,
“我家以前条件不错的,去年,破产了。”
云皎了然,这样就说得通了。
“你的家人呢?”
“我小时候我爸就进监狱了,妈妈再婚有了别的小孩,破产后,爷爷住院了。”
慕临川发现原来胡说八道这么爽。
他借机找回以前被云皎忽悠得晕头转向的场子,越说越来劲,
“每个月都要高额的住院费,家里还有个儿子要养。”
“儿子!”
云皎又“嗖”得一下,窜起来离他远远的,声音颤抖,
“你早说你有儿子啊!”
留不得他了。
慕临川傻眼,完蛋!
他撒谎不熟练,又差点坑自己,在云皎赶人前,连忙解释,
“养子,养子!我捡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
谁没事捡小孩啊!
云皎觉得这人不行,跟着她的人,可以自私,但不能是圣父。
“孩子几岁了?”
虚惊一场。慕临川再不敢胡扯,
“比你家的小几岁,又胖又懒腿还短,弱小可怜无助又特别能吃,还掉毛。”
“猫?还是狗?”
“猫,蓝白英短。长这样。”
他把手机照片给她看,证明真的是毛孩子,不是人类幼崽。
“你早说啊。”
云皎轻拍胸脯顺气,这人说话大喘气,施施然坐下,
“你的事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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