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景澄也有点怒齐灵不争,为什么要参与什么狗屁计划。
总之人的思想混乱起来,很难控制。
很难一直都保持高度理智的状态,毕竟他还是有感情的人,不是机器。
齐灵走之后。
刘伯恩很快就回来了。
他很镇定地坐在原位置,整个人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看起来有点大义凛然的样子。
马景澄也恢复最初的沉静。
“景澄,如果,现在有一群人溺水了,你愿意去救他们吗?”
刘伯沉默片刻之后,换了一种方式。
“我会被淹死吗?”他这种方式马景澄太了解了,可他不了解这个马景澄。
要是原来的那小子,绝对就义不容辞地回答愿意了。
“可能会!”刘伯恩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我不愿意!”马景澄听完刘伯恩的回答,直接拒绝。
刘伯恩又懵了:“你难道忍心看他们被淹死吗?”
“我不忍心,可我能力有限,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别人?”马景澄耸耸肩。
刘伯恩感觉和他谈论这个舍小家救大家的话题没用,只能换一个:“你也是上过学的人,你知道正义吧?”
“无~脑的正义不可取!”
“无~脑?”
“无~脑就是做事不经过思考。”
刘伯恩感觉自己和他怎么就说不到一起去呢?
齐连衡也听出了问题,他却明白,不是少年和刘伯恩说不到一个点上,而是少年压根就不上他这条道。
之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没谈在点上。
刘伯恩企图用道理说服马景澄,可马景澄就是不让他获得说服的感觉。
最后,齐敬之走了进屋:“景澄则岩岫开镜,风生则芳林流芬,你父亲不是告诉你,人要心胸宽广吗,景澄?”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我家灵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不救我家灵儿没有关系,我齐家没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一点,那章罗不是什么好东西,他…”
齐敬之欲言又止,章罗的事情终究没有说出口,反而是说道:“如果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章罗,你也对不起你这个名字,我话止于此,其余你看着办吧!”
说完他扭头:“老刘,我们该走了!”
刘伯恩叹气摇摇头,跟着走出去。
留下马景澄和张莘月,也留下了一种感觉:他是一个坏蛋!
不过,马景澄能够接受,毕竟自己是以对手的姿态出现的。
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方法,比如成为他们的同盟,然而,不要说他们不太相信自己这个同盟,就算相信,这和自己的目的也不同。
就是为了出这口气,要不然能够得到什么呢?
他们越是这样,马景澄越是想要知道这背后到底涉及到什么鬼。
刘伯恩到底是什么心情呢?
他有种失落感,没能帮到自己老友,这是其一,其二,马景澄寸步不让,使得他在这件事上没有占到一点优势,即使再强大的内心,遇见自己在意的事情,都难免波动。
齐敬之也觉得自己吃了暗亏,玩蛇这么多年,反被蛇咬了,一不小心在家就透露了重要信息。
齐连衡心情复杂,他感觉再给马景澄几天,马景澄自己就能找到答案。
齐灵妈妈目光一直落在齐灵身上,不过她发现齐灵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明亮的眼眸,看不出一丝丝的忧伤。
齐灵心里,哪颗悬着的石头,终于是在今天落地了,她还记得,那天在她家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在她拥抱马景澄的一瞬间,她就确定了。
张莘月心中没有什么疑问,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将会无条件地支持马景澄。
回到陶铃街时,徐之已经在等他了。
“怎么了?”
“忘了给您说,赵未来那个节目撤不下来。”徐之迎面走来,“他们说,要再等等,至少要等您去彩虹路谈完之后,才能做决定!”
马景澄点点头,“裴夫人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徐之一笑,“我是担心她胜任不了,毕竟之前没干过!”
“没干过,我看最近没少干吧?!”马景澄鸡贼地看向徐之。
“恩爱,增进感情必不可少!”徐之笑了起来,自己这老板,开起玩笑来,挡都挡不住。
张莘月一脸的懵,她开始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马景澄并不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只是裴夫人似乎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沟通方式自然也要改变。
刚休息一会儿,新方区那边就来人了。
马景澄得过去处理一下。
他不能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与彩虹路的谈判上。
手里的那些留成,处理起来非常的麻烦。
姓叶的老头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麻烦,七月以前不得进入红港市场,这句话,绝对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老头的这句话,让马景澄觉得自己储存后备资金是对的,要是没有他这句话,那么自己可以提前进入红港,手里的留成也会得到解决。
资金绝对不动,就是为了防止这件事的发生,如果动了资金,错过今年的机会,想要拿下光刻机,那就会变得很困难。
当然大洋彼岸的家伙们还不知道,有个人正在处心积虑地筹备这一切。
叶老头将其中一条路堵死了,还剩下几条路,欧阳信凭这里一条,彩虹路这边一条,汇东和西境这边一条,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不过那些都是备选,要根据情况来判断。
就像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在准备将彩票发行权在某个点让出去一样,只不过中间出现了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红新社》刊登关于陶彩的这件事,是他没有想到的。
还有外汇这件事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他不得不改变让出去的条件。
但细细想来,陶彩能够被选中,也不是什么突发事件。
回顾这几年的发展,大部分的债务都来自脚盆,他们的自有品牌溢价极高,而红武这边,丝绸、刺绣、陶瓷等商品,未形成品牌效应,没有市场能力和概念溢价。
创汇的收入始终不足。
而且,在三年后,利国为了解决国内赤字问题,为了增加出口,强行让利元贬值,人们称为‘广场协议’。
从几年前开始,脚盆大量贷款给红武,在当下1利元=200盆元,而1利元=2红武币,但是协议过后,盆元升值,1利元=100盆元。
红武在十年后开始还款近万亿的盆元。
但双方是通过利元来结算的,这就是说,以前给红武的贷款换成利元是50亿的话,还款的时候,红武要还100亿利元,从低息就变成了高利贷。
陶彩的原因,可能是西苑看到其品牌价值,所以才推广的。
不过,马景澄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想法,应该会让西苑感到满意。
在面对留成这件事上,他也要准备很多的方案,这样一来,即使面对突发事件,也能从容的面对。
换汇这件事,在法律上是行得通的,要防止的是另外一些突发事件。
这次要接触的,是西境都天的州长,都州是西境的中心,但发展却不如攀州。
直白一点就是,前面的几十年那是举西境之力发展攀州,都州就没得到发展,然后攀州突然就不属于西境管了。
如果把西境比作是一个大家庭,那么攀州就是其二儿子,整个家庭齐心协力培养他,没想到他挣下家业时,要和这个大家庭分家各过各的,相当于整个家庭前面的付出全部打了水漂。
那都天和西境也是要发展的。
马景澄只是接触看看,并不想如同和彩虹路打交道一样,交流太多好处和坏处是一样多的。
至少在当下的环境来开,是这样。
如果再过几年,可能就不会这么畏手畏脚,可以大胆的进行投资等等活动,但是现在条件还不成熟。
冒险的经历,有攀州这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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