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旁,覃冰柔突地起身,纤指轻拂,身上仅剩的那一层银丝轻纱随之而滑落,如玉般的凝脂顿时便是暴露在了空气中,在氤氲的水雾光泽下,浑身的肌肤都是反射着迷离的媚光。
她莲步轻移,来到了岸边,没有再去穿那些之前脱落下来的,挂在老树枝丫上的,以及滑落在地面上的那些绫罗绸缎,而是重新取出了一件淡蓝色的散花水雾百褶裙,搭配着同样偏蓝色的薄烟纱,轻轻地披在了身上。
转过身,看着那已经清澈如许的泉水,泉水中倒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样:
淡蓝色的纱裙轻轻地裹住了她的身段,勾勒着美好而让人遐想的线条。
曲线曼妙,妍姿妖娆,想来即使是女子,都会有一种忍不住附手攀玩的冲动。
浑身没有任何多余的小巧的装饰,却勾勒着难以用言语描绘的风华,一头锦缎般的长发从颈侧滑落,沾着水分还未干的湿润,彰显着一种姣花照水般的极致静美。
微弯的月眉之下,一双眸子水雾朦朦如溢着烟波般,似嗔,似怨,似忧,似痴,隐约还带着一点娇羞,好似娇羞于自己此刻的对影自怜般……
一朵静静开放着的花朵好似要凋落、枯萎,她轻轻地弯腰,在其即将要彻底凋谢之前,将之摘采了下来。
她的唇角轻轻地勾起,好似在笑,又好似看到了某一段时光中的自己……
……
在距离芳幽谷的入口不算特别远的地方,一处相对开阔的乱石地上,三个身着弟子服装的练气境男子,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见到这边那相对空旷与安全的场景,当即便是一起,略显艰难地,一步一瘸的走了过来,而后一屁股便是坐到了地面上。
他们看上去很是凄惨,一个浑身染着血迹,一条袖口空空荡荡的,显然失去了一条胳膊,神色中还带着未散去的惨然,显然在之前经受了莫大的折磨与痛苦。
还有一个明明看上去没什么事,可是其神情却是更加地如丧考妣般,显得极其的抑郁失落。
他的浑身的衣衫湿透了,像是在之前落了水,可仔细去看,才会发现他那衣袍上,还有着未洗净的污泥,这么看来,他倒像是陷入了泥坑里,是自己主动跳入了水中以清洗。
他的神情很是惨白,气息虚弱,若是不知道详情的,看到了他的模样,可能还会以为他是出去纵欲过度,才落得了如此的境地…
可只有谢伸自己知道,自己的五脏六腑、全身经脉好像都受了伤,如血般的燃烧,传来一阵阵的炙痛,生不如死…
最关键的,不仅他的伤势和身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康复,他的意志,更是经此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也是他此刻显得如此颓靡的根由。
至于居于中间的迟达成,外表虽然看上去狼狈,但神情倒相对平静,甚至隐隐间还能看到一丝丝的振奋。
毕竟就在不久前,他可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正面与一头练气境中期的斑雪幽豹强硬抗击,阻挡下了对方的攻势,甚至在最后,将对方逼得不得不逃离。
唯一可惜的是,他们付出了如此之多的代价,却连那头斑雪幽豹的一根毛都没能捞着……
看着自己的两个伙伴那如同死了爹妈的模样,迟达成不由得暗中摇了摇头,不就是一些小小的打击嘛,算得了什么?
我辈修士应如雄鹰,当空而舞,怒击苍穹,从不为风暴而低头……可惜,现在的修士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像他这样勇于奋进之人,真的是不多了……
“唉,没想到我们这么倒霉。”谢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略显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啊,本是心血来潮的,大老远的跑来一趟芳幽谷,出来兜兜风的同时,顺便想着能够有一些收获……结果,兔子还没打着呢,就突然地蹦出来了一头练气境中期的母豹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车远方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怎么看,他都是那个最凄惨的人,连谢伸这个胆小如鼠,踏入到练气境三层没多久的家伙,他都觉得要比自己幸运得多,至少,后者没有失去了胳膊……
“车兄,我想女人了!”
谢伸突地攀住了车远方剩下的那一只胳膊,并将自己虚弱的身躯靠在了后者的身上,舒服的闭上了眼,如同终于找到了依靠一般。
车远方的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浑身更是没来由地泛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强忍着恶心,推开了谢伸。
“给老子滚远点,老子有洁癖!”
谢伸悻悻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个雏啊,还没有切实的体验到那种生孩子的过程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平常的时候,他也就是听那些弟子们聊天吹嘘的时候谈起,说某某女修身材多么好,某个部位多么多么的有弹性,让人欲求不满,欲罢不能…
或者是无意中听到了某些弟子的臆想,期待着,自己能够得到宗门里那位艳名与凶名远扬的宗主夫人的青睐。
传闻瀚海宗的宗主常年闭关,弟子们甚至很多的长老,都鲜少能够见到宗主的真容,所以,在那些弟子们的臆想里,宗主夫人必定是久旷房事,常常深夜躲在一个人的房间里,发出低吟.浅喘引人遐想与入胜之音……
“对了,你知道那位左护法吗?”谢伸突然道。
“知道啊,他们不是马上就要去云落山脉了嘛,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车远方疑惑的看向他。
谢伸摇了摇头。
“我说的不是他们要去云落山脉的事,我说的是……”谢伸四处看了看,见到没什么人在周围之后,才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他多年前侥幸遇到的那位夫人,据传极其的明艳动人,就算比起我们宗门的那位宗主夫人来也甚至不遑多让……有传闻,据说有一位罗烟宗的弟子,因为意外地见到了左护法夫人的真容,为其神魂颠倒,以至于都一度的想要叛宗,可惜啊,在战场上,被突然来了醋意的左护法当场干掉了!”
“……最关键的是,左护法的那位夫人好像在那方面有着特殊的癖好,甚至在她的引导之下,渐渐地,左护法好像也被感染了……”
“譬如就在前些天吧,夜晚时分,流萤之森内部一处隐蔽的小山谷里,就有人意外地见到了他们二人正在发生激烈的大战……你懂得,就是那种……”
“据那位无意间窥见的弟子所说,左护法与他的夫人当时应该是发现了他的,可是他们夫妇二人却双双都没有点破,而是仍旧我行我素,甚至隐隐间都更激烈了一些……”
谢伸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脸庞上不由得浮现了一阵阵的遐想。就连本来待在一旁,显得有点漫不经心的迟达成,也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悄然地竖起了双耳。
渐渐地,天色有了转暗的趋势,芳幽谷深处更是传来了一阵阵的兽鸣,各种小型的飞行灵兽在树林间穿行时响起的呜呜嘶鸣声。
夜晚的芳幽谷有着别样的韵味,就好像本是端庄而窈窕的淑女,突然褪去了自己的那一层温婉,悄然间换上了神秘、深邃、成熟而知性的外纱。但也无疑间,夜晚的芳幽谷相对于白天来说,要更加的危险一些。
经历了白天的那些事,谢伸三人自然不打算再在这里逗留,他们互相搀扶着,便是要一瘸一拐的离开。
隐约间,还能听到他们口中传出的调笑声,那种微醺着,肆无忌惮地夸张议论声。
“其实我觉得那个左护法也不怎么样啊,长得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能满足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
“没错!”
“我觉得我们兄弟三人就不错嘛,咱们兄弟三个,各自有各自的拿手好戏,轮番上阵之下,定能让那个骚货体验到真正的极乐登天的滋味……”
“说得对!”
“没必要,都是兄弟还客气什么,一起上就对了,定能让那个娘们雨露均沾!”
“好,就这么说定了!等兄弟我哪一天挑一个不错的日子,带你们摸到那娘们的闺房去,虽说是骚浪贱货,但若是错过了,不能品尝一番滋味的话,倒也可惜……”
三人互相攀附着左膀右臂,行走在暮色渐至的芳幽谷小路上,不时地传出一阵阵放肆的大笑声。
蓦然地,他们的前方突地出现了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曼妙女子,玲珑的身段凸显着丰腴和惊心动魄,仅仅是在一瞬间便是吸引了他们那有点飘然和正在猥亵着什么的心神,他们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凝注了起来,直直地向着前方那正对他们款款走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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