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黎荆曼抬头看了眼天色,轻轻嗯了一声,跟着傅千语往回走,手里拿着她那朵花。
佣人主动给两人开门,她们对黎荆曼的印象也停留在她跟傅景行关系不好的时候,上前搭话时有些忐忑,很怕黎荆曼会当场落泪。
“夫人,先生说他在房里等你,叫你回来后尽快去找他。”
黎荆曼拿着手里的花,已经没在饭桌上那么如坐针毡的忐忑了,闻言淡淡嗯了一声。
傅千语叹了口气:“祝你好运吧,我的小仙女。”
她悄咪咪地附耳:“其实我这除了治伤的药,也有些别的,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面对我哥,我可以给你……”
她小声说了一大堆黎荆曼听不懂的药名,把每种药能发挥出的药效都介绍的十分详细。
黎荆曼听得面红耳赤,默默低下头:“不用的,千语,你……”
她想了想:“你留着自己用吧。”
空有理论,从未实践,谈了三段恋爱都以惨淡分手告终,目前又变回了单身汪汪的傅千语:“……”
内心突然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黎荆曼匆匆告别自己“很靠谱”的朋友,朝着主卧走,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那朵花。
傅景行仍旧站在窗前跟人打电话,应该是其他国家的人,在讲一种黎荆曼听不懂的语言。
他看起来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发丝上还沾着水汽,眼睛也是湿漉漉的,侧颜轮廓柔和而又完美。
看到黎荆曼回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花上,他勾了勾唇,下巴微抬,朝着床示意,让她过去等他。
黎荆曼慢吞吞走到床边坐下,双腿规规矩矩地并着,手里仍拿着那朵花,神情乖巧而安静,像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老老实实等家长训斥的孩子。
傅景行处理完公务才去找她,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迈步朝人走过去。
“我还以为你今晚会直接住在园子里。”
他语气调侃,眼里却是装着点点笑意,刚走到黎荆曼面前,正欲低头把人捞进怀中,他的动作突然一顿。
眼前突然多了一朵花,黑色的,她一直拿在手里那朵,此时被她举高奉在他胸口的位置。
傅景行含笑垂眼看过去:“你做什么?”
黎荆曼仰头静静和他对视,眼波轻柔,静谧:“送给你。”
他便顺手接了,转身放到床头柜的花瓶里。
“拿我种的花来讨好我?”
虽说这样说,他却是在放入黑玫瑰的同时,随手把营养液里原本的百合给拔了,扔进垃圾桶的动作毫不犹豫。
转瞬,床头的花瓶里就只剩下那一朵傲然绽放的黑玫瑰。
黎荆曼静静地凝视着那朵花,语气带点探究。
“傅景行,这是我第几次送你花?”
傅景行勾了勾唇,垂眸笑笑,眼波潋滟,只装着她一人的倒影。
他走过去,单手把人提起来,在她下意识地瑟缩中转提为抱,把她抱进怀里转了一圈。
黎荆曼整个人都是懵的,上次被人这么在空中甩着转圈圈还是小时候,被她爸。
正无语着,她听见傅景行的声音,带了笑意:“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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