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行不行？”
“不行。”
“那我不接受。”
“那你只能想想。”
看到少女终于是点了头，宋池欲哭无泪。
但是好在这场谈判也算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夏语幼答应不会伤害自己，起码能让他在晚上的时候睡个好觉。
“第二件事，不可以用我的浴缸。”
“为什么！”
夏语幼睁大了眼睛，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第一，水费很贵。第二，浴缸属于私人物品。如果你无法理解的话，可以只听第一条。”
“水费是什么？”
“用水就要交钱，因此而产生的的费用叫做水费。”
“岂有此理！这与强盗行为有何差别！”
夏语幼小小的脑袋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用那么一点水还要交钱。
明明灵江里有那么多水，她也从来没有问江里的居民们收过水费。
她想了想，开口拒绝道：
“不行，我就喜欢泡在水里。”
“那你可以回灵江泡。”
“太远了，而且我不能离开你太远。”
“我不介意陪你多走两步。”
“我介意。”
两人大眼对小眼，一时间又是僵持不下。
宋池叹了口气，退让道：
“你泡可以，但是要记得把花洒关上。”
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实在是渗人的慌。
“花洒是什么？”
在宋池带着夏语幼指认了花洒为何物以后，少女才点头同意了第二个条件。
此刻的宋池已是身心疲惫。
他感觉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千年女鬼，而是一个脾气倔强还未开窍的稚童。
烦人的很。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提第三个条件。
反正磨破了嘴皮子，到最后妥协的也只能是他。
终归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见宋池不再说话，夏语幼反倒好奇起来。
“还有第三个条件呢？”
宋池显得有气无力。
“没有了。”
“不行，”少女的眉毛一竖，“既然答应了你三个条件，就得三个条件，本河神一向说到做到。”
宋池疲惫的抬起眼皮，他现在连抬起头看眼前的少女一眼都会觉得心累。
少女静静的漂浮着，离着地面还有大概十几厘米的样子。
宋池只是微微抬起眼皮，恰好只能看见那双红色的绣花鞋。
他眉头一皱。
受到电视剧电影的影响，看到这玩意儿总是觉得瘆得慌。
不吉利。
“第三个条件，把你的绣花鞋脱了，以后在家里不准穿鞋子。”
夏语幼的身子一滞，下意识的倒退开好远，戒备的看着宋池，连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
“为……为什么！”
在她们那个年代，女孩子的脚可是不能给人看的！
然而宋池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虽然觉得少女的表现很古怪，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开口敷衍道：
“拜托，你好没礼貌，进别人家脱鞋那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
“我……我又不落地！而且我的鞋子干净的很！”
宋池上下打量着面色有些羞红的少女，终于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脚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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