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育孩子一定要注意自己在孩子中的信誉,信誉越高,他们越听话。”
“再说扶苏还不到三岁,正是天性烂漫的爱玩年纪,那么急干什么,五岁再开始正统教育正好。”
“还有王兄你平时不要在扶苏面前太过严肃了,这样只会让他怕你,何必这么严肃呢?”
“不要拿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的御下手段来对待自己的孩子。”
“父亲不是这么当的,我认为应当慈严结合。”
”平时应该和蔼可亲,孩子犯错了光速变脸,不因其他人的意见而变,该骂就骂,该罚就罚,该打就打。”
成峤叽里呱啦就是一通话,听得嬴政若有所思。
对于责罚孩子,成峤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有些事情必须让不懂事的小孩子知道严重性。
要打孩子只能打手心和屁股,这两个部位既能给于深刻教训,又不至于打坏了孩子。
成峤第一世的老家有句老话,叫做黄荆棍下出好人,意思就是孩子犯了大错,该揍就要揍。
有些事情可以慢慢讲道理教育,有些事情口水废再多,也没有狠狠揍一顿屁股管用。
只是要注意出手的分寸,绝对不能把孩子给揍坏了,打孩子只是一种较为粗暴直接的教育方法,而不是为了打而打。
为了打而打就成了虐待孩子了。
那些虐待孩子的男男女女,不配当父母,须知父母是孩子最依恋,最信任的人,孩子爱父母绝对要比父母想象中的更爱,父母就是孩子的一切。
虐待孩子,已经不是狠不狠心的问题,而是没有人性,根本不配当人,活着就是浪费食物和空气,建议直接枪毙嗷!
“你的建议为兄知道了,以后为兄会尝试尝试。”
嬴政觉得成峤的话可信,毕竟自己儿子这么亲近成峤这个叔父。
对于嬴政的态度,成峤也不奇怪,眼前的嬴政不是历史上,动漫中的嬴政,人情味不是一个等级。
“话说回来,母后祖母她们的确是有些宠溺扶苏了。”
“王室公子长时间成长在后宫这等阴盛阳衰的地方的确不妥,时间长了容易没有男子气概。”
“不过我认为现在还不必着急,毕竟还有王兄你看着,我也会时常进宫陪陪扶苏。”
“等到王兄你正式亲政,扶苏差不多五岁再正式开始教育也不迟。”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噢?”
“小弟你奇思妙想向来多,这次有什么好主意?”嬴政正认真倾听,闻言面露好奇道。
“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具体效果怎么样还不清楚。”
“我认为可以建立一个专门供王室弟子学习的学堂,将所有适龄的王室弟子都送进去学习,年龄就定在五岁。”
“单独学习没有竞争性,这样能够营造一定的竞争环境,创造出更好的学习氛围,”
“每天上学四个时辰,学习三天,休息一天,为期九年,九年后把这些王室弟子隐藏身份全部送到寰宇学宫中。”
“寰宇学宫未来将会汇聚全国各地的精英,以后还会有天下的精英,就是单纯的交谈也能大大增长他们的见识。”
“不求他们的学习成就有多高,只希望他们能够明白事理,不成为纨绔弟子,要是能够找到足以奉献终生的事业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王兄你的孩子太过特殊,不能单纯由那些老师教导。”
“王兄你最好也要抽出时间进行言传身教,对于最后选定的继承人,更要把自己的经验心得倾囊相授。”
“这些只是小弟我的临时想法,还很不完善,想要施行还需要经过重臣们的详细讨论才行。”
“王室成员的培养不仅仅是王室之事,既关系到天下,又关系到江山的后续传承,半点都马虎不得,不能一拍脑袋就去做。”
历史上,动漫中的扶苏就不懂帝王之道,作为帝王哪能沉迷于某一学说,排斥其他学说,而是应该兼容并包。
只要对国家有积极作用的,通通都要用,没有积极作用的,毫不犹豫的舍弃掉。
简而言之,帝王应该现实!
嬴政听完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个不错的想法,这几年可以开始筹备完善,等年龄到了就陆续送进王室学宫。”
“这个学宫外朝臣子估计镇不住,只有让你顶上了。”
“我?”
“让宗正管理就是了,宗正还能镇不住吗?”
“等为兄亲政,你就是宗正。”
成峤:“……”
“别人担任宗正,为兄也不放心,再说身为堂堂彻侯,没个正式的朝廷官职怎么行?”
“那好吧,为了秦国的未来,我义不容辞。”
“不过我管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副手必须要挑一个能干的人,我只负责大方向上的事情,杂事就交给副手去处理。”
嬴政:“……”
“你管的事情哪里多了?”
“不就是一个罗网,一座学宫,一个商会而已,你啊,就是太备懒了。”
“我出身这么好,干嘛要那么辛苦?”成峤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嬴政:“……”
“反正在为兄看来,你就是很闲。”
“既然很闲,那就帮为兄带孩子,顺便也把王室成员,外戚什么的孩子也带了。”
原来宗正的职责就是带孩子……真要那么简单,那就好了。
不过担任宗正也好,秦国的王室成员可不能跟明朝中后期的宗室一般被养废了。
光享受,不承担责任怎么行?
当然实际上明朝太祖朱元章对于子孙的培养是无比重视的,只是朱棣由于得位不太正,心虚,害怕其他人效彷他才竭力压制其他宗室。
一代接一代这么压制下来,绝大部分都给彻底养废了,还成为了明朝财政巨大的负担之一。
明朝之所以灭亡,宗室每年的庞大开支绝对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行吧,王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再辛苦一些。”
“这还差不多。”
嬴政满意的笑了。
“对了,王兄,过一段时间我打算再去一趟韩国,这一次是秘密前去。”
“你的计划要开始了?”
成峤曾经跟嬴政和吕不韦提过兵不血刃就拿下韩国的想法。
“嗯,韩非应该要回到韩国了。”
“以我曾经跟韩非接触的情况来看,此人是一个改革派。”
“如今学成归来,绝不愿坐视韩国沉沦,他这一回来,韩国这潭死水必定会被搅动,动起来就有大把的机会……”
听到韩非这个名字,嬴政看向了韩国的方向,沉吟了片刻道:“自从赵国归来,为兄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宫中,还真是想出去走一走了。”
“顺带见见韩非?”
“嗯。”
“也许王兄你会失望……”
成峤指的不是才学,而是韩非的格局。
韩非的格局很矛盾,他的法能够放眼天下,但本身又始终脱离不了家国的束缚,只愿意为韩国效力。
不过考虑到韩非韩国公子这家国一体的身份,也是能够理解的,爱家爱国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偏偏有时候立场比仇恨还要难以消磨……
“失望也要见。”
“不过为兄相信能够写出那些文章的韩先生,不会让为兄失望。”
还是那句话,那要看哪一面了。
“行吧,只是王兄去的时候记得让赵高通知我,我会来接你,你的安全不容有失!”
“为兄知道了。”
“韩先生生在韩国真是可惜了,要是生在秦国,绝对是能够堪比商鞅那样的人物。”
咳,商鞅虽然的确了不起,但下场可不怎么好啊。
“的确可惜了,不管韩非想要怎么样变革,都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是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天下已经没有了变革的土壤。”
“抛开内部的重重阻力不谈,秦国也不会给任何国家崛起的机会,谁将崛起,就意味着谁先迎来灭顶之灾,韩国也不例外。”
“不过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的确可叹可嘉!”
“很期待跟韩先生的会面……”
“王兄,你就慢慢期待吧,时候不早了,我该接母妃出宫了。”
“明晚,我那里还有一个小家要补办元旦晚宴呢。”
“王兄,要不去凑凑热闹?”
嬴政闻言有些意动,但最终还是摇了摇道:“罢了,为兄到场,你的那些妾室们必然不自在,气氛也就没了。”
“嗯……”
“明晚你倒是可以把扶苏接过去,有这个小子在,气氛应该会更好一些。”
“哈哈,这就对了嘛,王兄学得挺快啊。”成峤出言调笑道。
嬴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抬起脚踢向成峤的屁股,口中骂道:“滚滚滚,别来烦老子。”
成峤闪开躲开,一熘烟的离开了,只留下一连串的笑声回荡,
嬴政怔了一会后突然笑了,打消了去公孙丽那里的打算,脚步轻快走向清夫人的寝宫……
另外一边,跟嬴政分开的成峤找到自己的母妃韩夫人,准备带自己母妃出宫回府。
哪知回来却看见秦国地位最为尊崇的四个女人正兴致勃勃的玩麻将,根本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得,成峤只能跟四位长辈告别,一人独自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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