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婉这番话颇具深意,夏侯远思索了片刻,脸色再次变得惨白。
夏府不再是从前的夏府,难道是有内鬼不成?
夏侯远沉声道:“你若是指紫珍珠一事,我想这其中应当是有差错,你母亲已经被禁足在祠堂,此番不可能再与宫中的人有勾结。”
“紫珍珠的事,母亲其实也是无辜的。”夏云婉抿了抿唇,“不知父亲可有想过其他可能?”
“难道你是说现在……”
“是,就是父亲想的这样,但这件事不可声张,而且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定。”
迎着夏侯远探寻的目光,夏云婉急急打断了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现如今的夏府危机四伏,书房虽为夏侯远私人所用,但却依然无法保证其他人不会靠近这里,隔墙有耳,他们讨论的这些若被人听了去,那才是真的打草惊蛇了。
夏侯远了然的点点头,立刻转移了话题:“你刚刚提到了太子的生辰,所谓何意?”
夏云婉甜甜一笑:“这是父亲证明自己的好机会啊,父亲可不要白白错过了。”
“太子过生辰,我能怎么证明自己?拿不出证据,或许我也只能告老还乡了。”
想到太子的步步紧逼,想到翊王的冷血无情,夏侯远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纵然皇上重用他,可面对众朝臣的压力,皇上也绝不可能为了他一人得罪所有人。
真到了那时,想来他也过不了几年安稳日子,等太子继位,夏府,同样也会覆灭。
喝了口温茶润喉,夏云婉声音清脆:“如果父亲不记得太子生辰的具体时间,还是尽快打听来吧,我建议父亲在太子生辰设宴,宴席就摆在府中,并诚邀亲朋好友一起来参加,若能请到宫中的人,或一些交情深厚的朝臣,自然是再好不过。”
“让我设宴请客?”夏侯远挑了挑眉,“别开玩笑了,家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做这些琐事?置办不好,一个不小心,会惹恼太子的。”
面对夏侯远的怯懦和抠门,夏云婉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
她不是不能理解夏侯远的行事风格,也不是一个不懂得勤俭持家过日子的人,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他们什么都不肯做,那也只能躲在府中坐以待毙。
夏云婉虽然用的都是笨办法,可她却也懂得破财免灾这个道理,宴请本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特别是宴请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许多人情,也不过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罢了。
深呼吸调整着情绪,夏云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知道的,祖母从前也常常提起,家中并不算宽裕,但至少能让我们吃饱穿暖,所以我想,我们咬咬牙挤一挤,总是会有点银子的吧?若还是不够,我手里还有些剩余,也一并拿来交给父亲使用吧。”
“你们的月例是早就定好了的。”夏侯远叹了口气,“我怎么能拿你的银子去宴请?”
“本就是夏府的事,我身为夏府的一份子,拿点银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宴请?银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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