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翊王的府邸内,仍是一片灯火通明。
手边的浓茶还冒着热气,翊王皱眉凝视着面前的舆图,眉宇间已是难掩的疲倦神色。
李安在翊王对面磨着墨,时不时抬眸打量着翊王的神色,心不安的怦怦直跳。
翊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嗓音低沉:“你总看本王做什么?有话快说!”
“王爷,今日长安城里流传的消息,您觉得这会是真的吗?”李安声音发干,说话时身子也忍不住微微发抖,“这消息传出来的太突然了,小的总觉得事有蹊跷。”
人们对沈家军兵符的好奇心已经过去了,也很少有人会在茶余饭后再提及此事了。
但今日,平静的长安城内却突然炸了锅。
许多人到沈府府邸门前驻足观望,因府门紧锁,他们无法进入府内,但却都指指点点的,说沈家军的兵符就被沈毅藏在了府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件事逻辑上似乎说得通,但总有哪里感觉怪怪的。
翊王挑了挑眉,“那你可有派人去仔细打听,这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小的无能,没打听到。”李安摇摇头,“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已经说不清楚原委了。”
“本王若是没记错,南宫喻当初,可是有亲自到沈府去翻找过兵符?”
“王爷果然好记性,辰王当年为了得到沈家军的兵符也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可今日那静柏府却毫无动静,这不像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有没有可能是他为了转移咱们的注意力故意这么做的?”翊王十指交叉,眯了眯眼睛,“南宫喻的心思太重了,他的话不能全信,同理,他的行为,我们也不能参考。”
虽然李安心里对此事有颇多疑虑,但在翊王看来,这件事几乎是顺理成章的。
蒋府被灭门,沈府和柳府被洗清罪名,旧案被重新翻出来了,闷在长安城内叫苦连天的人们也只能把这件事当做乐趣,连兵符都被拿出来分析讨论,也不足为奇。
南宫喻从前与沈靖关系最好,翊王也一直觉得,他说不定就是唯一知道兵符下落的人。
要不然当初平白无故的,南宫喻为什么非要去沈府找兵符呢?
李安眼珠转了转,低声道:“王爷可是觉得,辰王当初四处打听沈家军兵符的下落,就是他的障眼法?而现如今,辰王按兵不动,就是想让咱们觉得这消息是假的?”
“这么多年,你果然没白跟在本王身边。”翊王满意的点点头,“本王好歹也算是南宫喻的哥哥,没人比本王更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了,他一定是想等大家对沈府的热情消散了,再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寻兵符,但本王,又怎么可能让他的愿望实现呢?”
“王爷说的是,这兵符若是落到了辰王手里,本就嚣张的他,可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你最近派人把静柏府盯紧一些,可别让他又意外破坏了本王的好事。”
“既是如此,王爷为何不命人活捉了辰王,又或者是直接铲除掉这个麻烦?”
李安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黑色眼瞳中隐隐透着一丝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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