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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一人一龙 (第2/2页)

 再想:都是昨夜旧梦作祟,不然初见真龙,该是师父故事里的旧人,本该好生打个招呼的。

    又想一想:师父今年一百零一岁,夷伯又说这里百年没来过人了,想必师父没来过这里,必是师父这百年过得很好。

    想了又想: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在做什么。

    想了也是白想,还是大掌司对我说的八十六字箴言有用,去找宝贝好了。

    就鼓起勇气,下了旋梯。

    台阶下面,仍旧是一望无际的平静池水,过了午后,因为涨水的缘故,支撑着茅屋的巨木桩子后面停着的小船才出现在视野里。再四处打量一番,隐约瞧见那些花团锦簇的一处河岸有个阴影,想来是个踏脚处,便撑了船,准备一探究竟。

    上了岸,果然是别有洞天,沿着小路,又是一路蜿蜒曲折,野趣满分,鲜果子满分,我像往常在小白峰一样,采了果子,放在背囊里,这些果子,有些见过,师父常常拿来解渴,有些却也生疏,但摸样甚是可爱,便也通通收在背囊里,打算回去问问夷伯,不能吃,也能长长见识。走走停停,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掂了掂后背,收获相当丰盛,正准备原路折返,一阵似有似无的流水声浅浅飘来,仔细循声而去,一道隐藏在丛林之中的小清池露出了娇羞的容貌。

    如果说刚刚阿麟盘踞的池子是条龙,那这个池子就是龙的脚趾甲,大小刚好能容一人进入。池深不及腰,热气蒸腾,清澈见底,像是师父口中说的温泉,特别是几块肥硕的石头很是忠诚地趴在那里,像是在等我去宠幸,我心里痒痒的,哪里还能犹豫呢?

    可刚脱下靴子,一脚在松软的泥土上采了个坑,就被一道怪力扯了回去,我转身的幅度简直就是在丈量我的身高,就那么一扑,阿麟水蓝蓝的眼睛映在我眼里,还有一秒前的一句:“别去!”

    “我记得刚给你行过礼了。”

    “礼多不怪。”

    “这唱的哪一出?”

    “那池子进不得。”

    “那池子有龙,还是有虫?”

    “那池子有人。”

    我汗毛都竖起来,接到,:“我怎么没看见?”

    “用耳朵。”

    说着,阿麟低头俯身把耳朵伸向池水,我学着他的样子也伸了过去,流水声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等我们的孩子出生,给它起个什么名字?承念。”

    “仙人,隔壁的花花有个不情之请,要你下次上山时,请帮它捉个蝴蝶上来。好”

    “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下个扶英草开花的季节。”

    “慢点吃,别噎着。……”

    “石头、剪刀、布!我赢了!”

    “说你爱我,我想听。我爱你。”

    我有点着迷,耳朵越贴越近。阿麟一把将我拉了起来,牵着我走了出去。

    “怎么了?让我再听一下……”

    “情话。”

    “什么?”

    “它们在说情话。在它们最好的时候。”

    阿麟松开了我的手,转过身来,重复到:“它们说的是情话,那些都是它们最好的时候。后来,它们都死了,它们放不下,就困在噩梦里。池水是被梦魇魇住了的人的感情,就是那些将死不死的人,你师叔,你师父,你们君祁山里和魔神擦肩而过的人。”阿麟说得极为平静,我却听得糊里糊涂。师父?情话?和魔神擦肩而过?

    “你的意思,是说那里面都是它们放下的东西,它们放下过,才活了,是么?”

    “那泉才是真正的太虚池,能洗掉幻境。魔神的幻境。”

    “他们都被幻境魇住了,是么?”

    阿麟点点头。

    “你刚才说我师父,他也来过这么?和灯途师叔一样,他也来过这么?”

    “很久以前了。他比那些人来的都早。所以,我认识他,他那时还不叫白虎。好像叫彦真。”“可是是什么时候?一百年前么?我师父去年才刚过百岁啊。”

    “你真是太小。”

    “喂,这和我年纪小没关系吧?你看起啦也不大啊!”

    “我们龙的年龄和你们人不一样的。”

    “那你今年几岁?”

    “按我们龙的年龄是八岁,按你们人的年龄,应该是八万岁吧。”

    “天啊,我倒底该信还是不信啊!”

    “爱信不信。”

    阿麟在前面带路,我就这么被他带着,脑袋里像是听天书一般,只想着师父那句,无奇不有。便都受了。

    “我便当真。”

    阿麟哼地一笑,轻轻一飘,就越过了一棵半腰高的拦路枝。我却得翻一步,跨了过去。阿麟看了看我,说:“你怎连飞都不会?我刚见你也是爬云梯上去的。”

    “我以前身子弱,只上了君祁山才好了许多,师父说,怎么也得到我十岁,才能修这些仙法。”

    “我见你刚才跑得很好,反正你在这里要待三个月,怎么也得学个漂浮飞行的本事,不然我们玩不尽兴。我教你,可好?”

    “我怕等我学完,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不会,你吃了这个,三天之后,我带你去天边那里。”说着,阿麟将一颗红色的果子递到我跟前。

    “这是什么?”

    “红羽。听过么?”

    “无功不受禄。”那是海中至珠花的果实,百年一结果,果实轻筋骨,祛凡浊,是《七宝书》里的上品。

    “你们人类真是麻烦。你若会游泳,就去两璧山那里的湖水里摘一颗还我。可好?”

    “哇,大掌司说你么这里宝贝多,真心不假。”

    “快吃了。”

    我接了,放到嘴里。阿麟笑咪咪看着我,“还真是个孩子。走吧,我们回去,夷伯说你做饭好吃,我要吃籽言招牌白鱼。”说罢,又拉着我跑了起来。那个背影,谁看了都是两小无猜,可哪知他俩差了几万岁呢。

    那天太虚池的初灶台,只发挥了我六成的手艺,因为夷伯那里的锅碗瓢盆都是古董,实在手生,不过味道却和小白峰里不相上下,想来是古器都成精了,还添上了四分手艺。夷伯很体贴的将桌子从承台上搬到栈道中一块大平台上,那天,很圆满。

    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夷伯,我师父,太虚池,那些声音,甚至夷伯自己,阿麟和簪子。这些新鲜出炉的秘密,就像猪笼草一样,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我呢就像一只小虫,自投罗网只是时间问题。师父曾说:“你的七窍玲珑心里有一窍叫好奇,是个补不上的无底洞。”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那颗无底洞是填也填不满的。

    晚饭过后,夜幕像被子一样盖在两璧山上,我那时才得以感叹,君祁山真高,连星星看起来都比小白峰大颗,不过我还是更爱小白峰,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所有。我会想,如果是夷伯带我来君祁山,而不是师父,我会不会更爱瑶海结界?这是个无须回答的问题,不会。因为,师父、将军猫、红景、渡边、甚至小白峰的一草一木都像是提前写好的唯一结局,都那样在恰当的时间点里修补了我暂缺不全的幼小生命。我唯一想念的月神,是我关于仙道的希冀,轮回转世,恩怨了结,我总觉自己欠它一个应有的保护,哪怕生命的代价。

    当晚,夷伯说要喝茶草芝茶,我和阿麟只得作陪,他说是他亲手焙的,喝一口少修十年。阿麟不语,我只当他怕我不喝,是句玩笑。只因我师父不好饮茶,我自然也随了他这习惯。看夷伯摆茶,是种享受,我猜想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都是在研究这些奇技淫巧,想必活得太久也是负担,总要有点精神寄托,估摸着醒茶的本事怕是练得比红景姥姥年纪都长,那手法除了出神入化,只有时光倒流可以形容。我深受感动,心想,若是以后岁月难捱,也是个陶冶性情的好习惯。

    喝完茶,夷伯再次将自己关到屋子里,连让我问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反倒是阿麟体贴,说要与我同住,夷伯说阿麟是兽类元祖,天真活泼,四处无害,可以亲近,何况第一天里,又是送簪子,又是吃果子,又说明日教我飘浮本事,想不靠近他都难。到了睡觉的时候,它又变身为龙卧在水中,我想央他给我讲些秘密,便说,栈道边的石头很乖,很适合给他做软枕,它也不拒,就那么靠着,我将被子铺在它旁边,算是共枕而眠,可我软言软语地说了半天,他竟然无念无想地睡着了。夷伯曾下来过一次,见我悻悻的样子,说道,龙身的阿麟不会八卦,更不会八自己的卦,因为除了心灵感应,没见过哪条龙会说人话。我那时顿时醒悟了,为何师父说雨神不会说话,想来是种族界限。我又问夷伯,怎么样才能和阿麟心灵感应?夷伯只回答我,你需要时间。

    我盯着阿麟像小蒲扇一样呼扇呼扇的睫毛,陷入了对月神的回忆,阿爸曾说,驯兽七分武力,三分了解,我武力为零,只好死皮赖脸地像虱子一样粘住它,因为身子弱,也害怕等月神长大,会对他全无招架之力,就在它还是天真活泼烂漫,整日上蹿下跳的幼虎时,努力爬在它的背,死死地抱住它,让它对我适应。开始的时候经常掉下来,后来渐渐知道怎么将力道恰如其分地嵌到它骨子里,一年、两年、直到我六岁,能趴在它背上睡个午觉,是以小有成就。月神也很是习惯被我赖着,我俩整日嬉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自是心有灵犀。摸摸怀中挂着的空铃铛,聊以寄托,就那样睡着了,整日无梦。醒来时,鸟鸣山幽,白雾蒸腾为云,湖面一片清澈,是个飞行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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