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罪,但何进脸上,哪里有告罪的意思。
对于蹇硕其人,何进打心底是瞧不起,不单单是因为蹇硕乃宦官,更因蹇硕之能力品性,何进自认为远远超之。
就算蹇硕是他名义上之上官,亦于京师各部做管辖,那又如何?
这次于西园军未难,而行添堵,倒不是何进对刘祈有什么偏见,他就是等着打蹇硕的脸,并想告诉宫里的天子,不要做的太过火。
只要惹急了,他何进就算抗命又如何?
只是弄到最后,双方下不了台罢了。
在此,陈琳等不少谋士,自不认可大将军何进如此作为。
皇帝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掌有皇孙刘辩,只要静静等待时机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掌控大势的何进该去施为的,可何进是一单独个体之人,自有喜怒哀乐,加上性格之固执,陈琳之劝导,也无可奏效。
见前方的何进,如此姿态,蹇硕咬牙切齿,但就如同何进所料,其心中实际也是有些发憷。天子示意他打击何进声望,可没有说在这个时候,引起混战。
在此时刻,蹇硕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刘祈却是再度上前。
他朝着何进拱手道:“在下左校尉刘祈,见过大将军,今受天子之命,我部人马前来接受张阳之部,不知大将军可看到我部人马?”
刘祈摆出事实问话,心中知晓到了这个节骨眼,何进就算是再蠢,也绝不会让局面这般僵持下去。
果不其然,不同之前那般强硬,何进笑着看向刘祈道:“原来是左校尉,上次天子于郊外之检阅,我即为左校尉佩服。
左校尉部从,莫不是精悍之部,可比西园军中,某些人所领之部,强悍多了,上军校尉,你说是吧!”
不等蹇硕开口,何进却是自顾自又道:“至于左校尉人马,却是走错了路,就在之前,我军另一路巡视人马,已将之成功带到,想来此时,已经在接手了。”
也就在何进说了没多久,又有兵士从后方骑马奔来,刘祈远眺看去,可不正是王楷其人。
这何进看似粗鲁,但粗中有细,以个人之所为,怕是等着蹇硕到来,以专门打脸。
刘祈另以余光所见,陈琳见此一幕,正于旁侧,摇了摇头。
单以今日事,不论何进想要一石二鸟,打算挑拨他与蹇硕之关系。但以何进其人,同蹇硕之间,必定势若水火。
半个时辰后,在宫里传来消息后,蹇硕和何进人马,各自退去。刘祈也在王楷陪同下,到达了张阳原部曲驻扎所在。
到来时,赵云正在召集各部军候,以做问询安排,使此部人马,往左校尉营地迁移。
以王楷路上所言,刘祈也明白了事情经过。
这何进帐下之将,在遇到赵云与王楷所领接受之部后,果然全员被带偏了路线,以假意耗费时间,就等着他部反应。
另以时间推算,若是最后蹇硕未来,只怕何进也会想办法让蹇硕知道。
蹇硕承天子意,想要打击何进威望,何进个人所决,何尝不是如此?
谁说他是个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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