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鬼上赶着送死呢?只是女宾在前院,他们也没法差人去送信儿,眼下这可怎么办......
“住手!”楚颦也站起身,直视着对面的楚毓。
“弟弟这是作何?难不成,弟弟愿意认了此人乃是你未来院中的奴侍?素来听闻姨母与裘大人公正严明,弟弟不会想包庇吧?”楚毓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阴森的光。
楚颦一凝,“他......”
“他对本君卿行的并非大礼,这不知是什么地方学来的不伦不类的姿势......嗤。还有,他言语上亦是多番顶撞上位者,举止间更是粗鄙无状,连最基本的规矩礼数都学的不三不四的,竟也敢出门四处卖弄?”
楚毓斜斜审视着姜容,眼神中的嫌弃不言而喻,嘴上毫不留情地嘲讽对方,还指责了他一句,“山鸡永远当不了凤凰!”
被楚毓这般数落,姜容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憋闷与自卑的。这话,他没法反驳。他确实是身份低微,也确实不曾学习过这些贵人们之间的规矩礼数......
“他不过只是个小侍,哥哥何必同他计较呢?”楚颦脸色难看,他知道,这是楚毓借机打他的脸呢。姜氏替他说了话,所以对方才迁怒于他。
姜容沉默。楚颦这话说的,他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小侍,说白了就是奴才。区区一个奴才,竟也敢对本君卿不敬,合该重罚才是!”
“你们几人竟也能忍耐和这种贱奴一桌而食,当真是不讲究!”楚毓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楚颦,见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眼中有几分鄙夷与厌恶,随后招呼了随侍,“走吧,本君卿可不要站在这里,不然啊,保不齐会沾染了某些人身上的穷酸土气!”
姜容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抹布一般,他看着周围众人纷纷蹙起眉头,似乎他真的散发着某种“恶臭”。
楚颦看着他,心中有几分愧疚。
刚才那个巧舌如簧的男子,现在就好似埋进灰里的珍珠,连适才的光芒都黯淡了下来。
楚毓身边的小厮很神气地一挥手,示意跟来的叔叔将姜容抓起,“带下去,稍后再作处置!”
夏初和夏浅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两个老翁伸过来的手。
他们身份低微,不会主动跟人动手,也不会在这种场合随意插话,但小姐吩咐了,叫他们不论何种情况,一定先保证主子的安全。
姜容往后一闪,很快地说了句,“郡卿,奴今日好歹是来做客的,您不曾过问宜安王君,便要在别人家的席面上拿人吗?”
听他这么说,楚毓就好似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般。这小侍不知是蠢笨过头了,还是白日梦做的多,竟得了臆症了?
“呵,妄想拿宜安王君压制本君卿?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你不过是个奴侍,还这般俗陋,便是今日你的妻主在这里,她也只会乖乖将你送到本郡卿手上!你不会真以为,谢小姐会为了你,而惹本郡卿不快吧?”
“她只会为了讨好本郡卿,而将你罚的更重、更惨!”
姜容对此却并不犹豫,“妻主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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