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真?你怎么来谢家了?”张宛渊惊讶,先前他还当是看错了呢。
齐惢真也奇怪他怎么在这里。
说实在的,他和张宛渊并不太熟,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一起玩过一两回。再后来,宴会上碰见,他们互相也都没说过话。如今在谢家乍一碰见,还有那么几分尴尬。
“家中出了些变故,父亲同母亲和离了。”齐惢真也就直说了,“今后,我们都要在谢家生活。”
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倒不如直说了。
张宛渊愣了愣神,这齐惢真还是一如既往地直肠子。如此,他也只好安慰对方了,“没关系的。我也在谢家生活,咱们都是苦命人,遇上这样的家人......”
不过,齐惢真自己似乎想的很开,“这样也好。回了谢家,我们会活的更好!家人?你也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来的谢家?我还以为......”
原先这张宛渊打的不就是嫁进谢家的主意?他还以为,对方已经达成了。这两年未曾出门,确实是不知道外面什么天气了。
“是我那继父的女儿张则璁,将我抵押给了赌坊还债,幸得宁表姐将我赎出来。”张宛渊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好似为此伤透了心般。
齐惢真震惊,“什么?竟有这种事!真是,简直,丧尽天良!”
“唉,我父亲过世后,继父也算养育了我一场。罢了,就当是还了这恩情也罢。”张宛渊如此说着。
齐惢真性子率直鲁莽,但却有一副柔软心肠,他在齐家遭受冷遇,定然是有一番自立的心,只要捏住这一点,对方就会向自己靠拢。
果然,齐惢真怒了,拉着张宛渊就给他教,“他那哪里算养你?没有比他更坏的了!可恶,这个毒夫!你可莫要愚孝,被他骗了!”
很快,二人的关系就拉近了。
姜容无意中瞧见这一幕,却不欲例理会。
他随先生学习这些时日,长进不少。他愈发觉得,先前自己盯着后院这点子事是多么的愚昧可笑。先生说,如果他的心不能从这四方天地跳出来,那他就永远只能做笼中鸟、井底蛙。
他觉得,先生懂他想做什么。所以他说的话,他会听。
......
皇商评比考核快要开始了,谢文惠预备出发进京了。
进京之前,她计划最后去俍台再巡视一番。
谢和雍与之随行。她准备去俍台看望莲舅舅。
莲舅舅的夫人,是一位豪绅,早些年中了举人,只是一直没能做官,后来依附着谢家,打理着祖先留下来的家业,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姜容这次没有跟来——高孑茕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最基本的那些内容,给他准备了一次考试。
他这些时日讲课速度快到飞起,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吸收。
姜容每每回去后,都要熬夜苦读。
原本谢和雍对此有些意见,哪有这样揠苗助长地教学?没等学好,身体先垮了。
可是姜容却坚持如此,还说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等他学完这些,通过考核后,先生就会给他开更多、更难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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