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望,可有相关证据?”高孑茕面不改色,只是瞳色深了深。
蓟望脸色惨白,有些可怜,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性命都难保,哪里有能耐去捏证据。”
说着,她落下两行泪,难道哥哥的冤屈真的无法洗刷了么?
藏在一侧旁听的姜容,此时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替她担忧起来。
“那就只能先派人勘察。”高孑茕看了眼跪在下面失魂似的蓟望,继续走着流程,“为免告状人被伤害,暂且收押候审,可有意见?”
蓟望趴在地上,额头触地,“小人叩谢大人。”
高孑茕看了她一眼,退堂。
......
“怎么样?什么想法?”高孑茕看着旁听的姜容。
姜容摘下帏帽,神色紧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心里却很是紧张,毕竟是先生在问话。
“按照赤霄条律,如果蓟望说的属实,并且所有证据俱齐全——尤奉放印子钱,顶多革职”
“侯强,强行执刑,顶多是办事过严、过度执|法,一般判处上级谈话,公开颁布其罪状,当众道歉,而因此逼死蓟盼,也最多取消其升迁资格,并罚银子作赔偿蓟盼的家人丁充,如果我坚持严处,也只能争取叫她作降级处理......”
“那......丁充呢?”姜容越听脸色越难看。
高孑茕察觉到了他的失望,依旧这样平静地说着,“她这种行为,属于戏卖夫郎罪。”
“所以?”姜容听见一个罪名,坐直身子,侧耳,表示很期待。
高孑茕打破了他的期待,“六十大板,她这只是单次交易,所以不会判处流放二年,且蓟盼已经不能开口,还需要多方取证,才能证明他不是自愿被交易的。”
“时间已经过去够久了,我们取证会十分困难,或者甚至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姜容怔怔地呢喃着。
“是。”高孑茕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来。
这是他为官以来,受理过的较为棘手的案件之一。这仅仅是延州小小地界,他都不能保证把光明洒到每个角落,何况是更广阔、更深入的天地呢?谢和雍当初那番话,确实不假。
所以,他对谢和雍,其实只是嫉妒,以及被戳穿真相的恼羞成怒么。
“先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姜容想着他们费尽心机,最后却只能轻轻放过那些坏人,他实在不甘心。她们可是逼死了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子啊!
高孑茕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这些日子,在他们焦躁的等待与忙碌中,谢和雍一行人已日夜兼程地赶路。
不日,抵达京城。刚巧赶上春试放榜。
云遮眼神好,一早就过去将名单阅览一番。
“如何?”谢和雍与谢文惠都翘首以盼,想知道张则瑜的结果如何。虽然两家闹得不愉快,但祸不及子孙后辈,顶多也就是大局既定前少来往罢了。
云遮从人群中挤出来,行了个礼,回话道,“主子,没有张则瑜。张家大房似乎只有张则玚的名字,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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