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人。所以,她每每都巧妙地打太极,绝不把话说满。对面孩子到底是男儿家,当着这么些人,也得顾忌孩子的颜面,所以也不会过分纠缠。
至于宜安王夫妇的心思最是简单,只是因着两个孩子的面子,对自己分外友好。二人时不时问上几句宁儿小时候的事情,话里话外似乎是在取经如何教养孩子,问她有没有什么秘诀。
秘诀......
谢文惠想了想自家孩子从小调皮捣蛋的过往,又想了想家中她那小霸王似的阵仗,再想想家里人的溺爱纵容,她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推脱道,自己忙于经商,孩子都是家中内子在照顾。
宜安王和魏氏毕竟是旁观者清,瞧着她这功夫,实在是惊叹不已。
不怪说谢氏商行生意如日中天,原来是有这么位八面玲珑的东家镇着,这人竟不像是边陲小城出来的,像是个京城贵人圈子摸爬滚打出来的,是个人物!想来,谢家那位老夫人怕是个“活神仙”了,将谢家这对母女教的这样出色。
二人又转一想,谢夫人长着九曲心肠,为何谢和雍却是直来直往?
想必,是与那位谢张氏的性子有关?这也正常,孩子多半受父亲影响更多一些,毕竟父亲陪伴孩子的时间久些。
殊不知,自以为合理的二人,在之后见了张华音时,差点都自闭了。
谢和雍吃着桌上的菜,看他们一个个都架着谢文惠问话,声音清脆响亮地同楚枭说,“今儿我算知道,为何老祖宗定规矩说食不言、寝不语了,原来说话多了,就没空吃饭了!母亲,不然将你桌上的饭菜直接打包吧,趁热赏下去,底下人还能吃口新鲜。”
楚枭咳了几下,有被呛到。原本这孩子说话就噎人,但那好歹是直说。这好不容易绕弯子了,却显得阴阳怪气的!这是在说他们话多呢!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下不来台。
宜安王失笑地接过话茬,“是本王等思虑不周了,谢夫人先用膳吧,咱们膳后再接着聊。”
“这孩子,就爱浑说。哪里就耽误用膳了,只是小人与各位实在聊的投契,倒不觉得饿。”谢文惠最是面面俱到,怎么会叫场面尴尬呢,她很快就替众人找好了台阶。
谢和雍笑,“母亲,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有情饮水饱?”
宜安王想笑,又觉得不合适。憋笑真的很难。
“你这小猢狲,自个儿吃饱了,就开始说胡话编排你母亲了?”谢文惠只是佯怒,不过就不痛不痒地数落了她一句,也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谢和雍摊手手,满脸无辜。
不过,她这么一打岔,众人张口前又要犹豫会不会打扰谢文惠用膳,最后只得不了了之。后面,谢文惠也因此能安生地吃顿饭了。
经此一遭,三皇女和和顺王算是见识了这位谢家夫人的厉害。席间聊了许多,对方都能从善如流且滴水不漏,原本二人是觉得与她相谈甚欢,可回去细细回想,却越来越发觉不对劲——她们聊天的原本目的根本就没达到,尽聊了些有的没的,偏又怨不到人家身上,真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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