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身契了!”那官员顺着他的话说着,好似自己多么伟大似的。
樊老爹高兴地捧着,“哎哟,还是大人您,执法严明!”
那官员得到了他的崇拜,更是神气了,“这个丫头片子也是那兔崽子的同伙,只怕二人内外勾结,你啊,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多谢大人您!”樊老爹从袖子里拿出银票孝敬。
那官员一摆手,竟是拒绝了,“没事儿,樊老爹莫要客气,本官职责所在!”
樊老爹会意,收起了银票,“那大人今儿过来,我叫酒儿等您?”
“哎,好好好......”
谢和雍木着脸,听他们两个人聊得火热。一旁的姜容心里积聚着怒意和恨,他简直想把二人披着的人皮撕下来,看看是不是内里藏着什么鬼怪,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等那官员离开后,樊老爹阴沉沉看了二人一眼,就叫人把他们带了下去,“去,交给烟屏,就说是樊老爹我,给他做这擦屁股的事情,叫他多长长记性!”
说完,樊老爹得意地挑挑眉。
这烟屏是从碁州本部调来的,因着受主子重视,又是繁楼的老人了,所以年纪轻轻就能管地下的生意,还处处压了自己一头,时不时对自己的生意指手画脚。哼,如今,他犯了这样大的错漏,叫自己捏着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得意的起来!
暗室内,烟屏看着被樊老爹送下来的两个人,脸上阴沉沉的。
“呵,没想到啊,我烟屏竟然有着了道的一天。”他脸上挂着森冷的笑,围着姜容绕圈,嘴上说着。
只是,周围的人分明感觉得到,有股低气压在蔓延,好冷......是烟屏的怒气,叫人害怕。
要知道,身为地下生意的头儿,烟屏其实也不是好惹的。只是这些年,他觉得自己总是做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有些伤阴贽,这才变得宽和了一点点。
烟屏也没想到,自己才松了松手,就有鱼儿从指缝漏走了。他提起一旁的鞭子,退了几步,就狠狠往姜容身上抽。
一直紧盯着这边的谢和雍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前一扑,挨了这一下。
姜容一惊,看着面前谢和雍吃痛的表情,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呼吸都变轻了,似乎听不到周围的这些声音,整个世界一片漆黑,就只剩下谢和雍,和他。
谢和雍挨了这狠狠的一鞭子,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的她快要不行了。她狠狠地回头,带着杀气的狼一样的眼神盯住烟屏的脸。
烟屏还没有从眼前这一幕惊愕中回神,就被她这神情瞧的是一滞,他身后那几个壮硕的女人上前将谢和雍束缚住拉开。
“等会儿!”烟屏突然叫停,他眯了眯眼,几步上前,上下左右地瞧着谢和雍的脸,越看越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蓦地,他一拍旁边的女人,“你,快去我的屋里,放首饰的那个桌子,左边的抽屉里,把里面放的卷轴给我拿来!快点!”
女人愣了愣,随后按照他的吩咐急忙跑了出去。
烟屏此时还在打量谢和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谢和雍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还在强忍着背后的疼。
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抽的什么风,怕不是有病吧?她怎么可能告诉他?他刚抽了自己一鞭子,这会儿又跟她唠上拜年嗑了?
姜容有些担忧地看着谢和雍,很是心疼。
这些日子,他偶尔也会挨一两下鞭子,可对方都只是意思意思了事。而刚刚那一下,对方是攒着怒火、用了全力的,妻主细皮嫩肉的,从不曾吃过苦......挨这一下,得多疼啊!
女人很快从外头回来,手上拿着个卷轴。
烟屏一把夺过卷轴,解开上面绑着的结,把卷轴打开。
这是一幅画,人像画。
烟屏看一看这画像,又看看谢和雍。谢和雍不配合,几个女子就将她抓起来,掰着她的脑袋,让烟屏举着画像,看的清楚些......
许久,等烟屏将画像上面重重的细节,人物的五官,乃至一些细微的地方,比如痣什么的都比对完后,他大惊失色,捏着卷轴双手颤抖不已,连腿脚都有些软,就往后跌了两步。
半晌,他抛下手中的卷轴,看着那群女子还将重伤的谢和雍箍着,他急忙过去,“放开!快放开!我说,赶紧把人放开!”
有个女子反应比较迟钝,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改了态度和主意时,烟屏急得还踢了她一脚,“叫你把人放开!”
姜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烟屏一副讨好的语气和模样,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耳光......
“???”谢和雍也很懵,这人不会真的有什么病吧?
“小的冒犯了您,小的实在该死!真是......”烟屏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哭着赔罪。
谢和雍试探地提了个要求,“你要是觉得愧疚,不如送我们二人离开?”
“自然!自然!小的这就送您们出去!”烟屏忙不迭地点头,且还跪在地上,“快,还不好生送出去!”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
烟屏怒喝一声,“我说话都听不见吗?还不将人好生送出去?!”
女人们被他这么一吼,急忙走到姜容与谢和雍身边,哆嗦着、结巴着说,“请、请、这这边......”
谢和雍与姜容有些糊涂了,但能离开这儿,不走是傻子!
姜容扶着谢和雍,二人脚步很快,就怕这个一阵一个样,抽风一般的烟屏反悔。
二人出了繁楼的门,还觉得难以置信......正巧赶上风尚等人已经找过来。
“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云遮和云隐跪下请罪,风尚慢了一步,也急忙跪下,“请小姐恕罪!”
“哎呀,别恕罪不恕罪的了,先过来扶我一下......”谢和雍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汗珠密布,她是真的忍不住了,疼啊!
身后突然有个声音,“留步!留步!”
谢和雍恶狠狠地回头,盯着他们。姜容也是冷冷地看过去。身后几人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那女人跑过来,见他们这架势,缩了缩脑袋,然后从把手里捏着的一叠纸递了过去。
姜容接过一瞧,是他的身契,还有五千两银票?
谢和雍看了也跟他一样,一头雾水。
“这是我们主子让给的......”女人说完,扭头就跑。
风尚作势要追过去,不过,谢和雍却伸手拦了。
“先去医馆,繁楼的事情,我记着了,迟早要和他们算账,但不是现在!”她刚才大致瞧了一下,这地方人手不少,而且,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尚且不明......不着急,等她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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