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次是十三皇妹说的,她们俩,哼,明明一早知道,还偏偏看我闹这笑话。哪有这样的同胞亲姐妹?”
楚忳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抚。只是她心中也是如此想的,那楚飏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眼旁观的事情,她这些年做的还少么?明明她有亲妹妹,还是个智近乎妖的存在,可她却只能选择与那傲慢自负的六皇女结盟,这样的不甘与挫败,谁能体会啊。
......
张则瑜心死如灰。
她就是个笑话!
原以为自己怎么能突然得了六皇女、八皇女的赏识,她是那么地珍惜,那么地努力为她们做事,哪怕是最简单的差事,她都当作是一件神圣的使命去完成,最后,竟还是她无意借了谢和雍的恩情,一朝发现是误会,竟就二话不说将她踢出门外,多么可笑,哈哈哈哈,多么可笑啊......
为什么?她最看不上眼的,她曾经瞧不起的,调皮捣蛋的纨绔表妹谢和雍,如今却处处能踩她一脚?
她以为,像她那样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纨绔,长大以后必然是败光家业、给祖宗蒙羞的下场。
她就应该是那样才对啊!
呵,读书有什么用,她这样勤勉又有何用?照样中不了榜,照样被人看不起,照样比不过谢和雍有祖宗庇荫,又天生好运气......
张诚敬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她的仕途,恐怕要到头了!官场浮沉大半生,最后到头来,万事皆空。
家中唯二的姻亲,郑家早就不复存在,而谢家也因为她的一念之差,与她恩断义绝,如今也不可能帮她。甚至,谢澜那个抓着机会就捞政绩的老狐狸,还踩着她的过失,正剿匪请功呢。
她不做这些事,她不去贪|污,不去替恭平王卖命,不去勾结那些土匪,那她家里这些蛀虫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唉,有时候她也很羡慕谢澜,没有家族和姐妹,自己一个人洒脱拼前程。
只叹人各有命吧。
在一个静谧的清晨,张诚敬被带走,她一早梳洗整洁,换上一身便衣,等在门口,跟着官差悄悄离开。
那个清晨,像是张家最寻常不过的一天的开始。只是孟氏还没有抵达京城,张则瑜失意酗酒还在沉睡,郑氏依旧在压抑痛苦的失眠中,才刚刚有了睡意,张家的学子们还尚不知情地齐聚学堂温书......
一切是那么平常,但,这些却又都在消逝。
此时,远在南部的谢家也并不平静。
张宛渊还是离开了谢家,去往庄子上。他打着替张华音担罪的名义,刷了一波好感,又想着出去避避风头,趁机筹谋他针对姜容的计划中备选的第二条,打算的是刚刚好。
张华音在被楚枭紧盯不放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叫惊春和刘老爹等人密谋了一场很大的刺杀计划,针对楚枭。总归是死罪,只能搏一把,若是失败了,那大不了便将这些手下全部推出去,只当没繁楼这产业也罢!到时候,他再同婆母摊牌,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事推给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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