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这张宛清就出来了。
“诶,你瞧,那孩子是不是宛渊?”谢文惠突然拍了拍谢和雍示意她去看站在张宛清身边的男子。
谢和雍脸色有些凝重地点点头。确实是本该关在谢家庄子上的张宛渊,他旁边关系貌似很亲近的,竟然是楚枭!他们两个,是一起进京的?楚枭竟然完全没与她知会一声......
“走吧,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还得给新人添上一份嫁妆压箱呢。”谢文惠招呼着自家女儿,一起去张家送礼。
.......
“放心去吧。”张宛渊捏了捏张宛清的手背,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张宛清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久未见的阿渊哥哥,随后,他把视线移向楚枭,有几分敌意。
“时辰也差不多了,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快上轿子吧。”张宛渊微笑着接过红盖头,替张宛清盖上。
原本这该是长辈来做的礼节,只是张宛清执意要张宛渊来,再加之四房本就对他有所愧疚,而张宛渊又带来了世女殿下,因此,大家便也都顺水推舟了。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就随了他的意又能如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们来的不算晚吧?哟,世女殿下也在?”谢文惠故意跳过了张宛渊,问了张家这些个人,又叫人搬上一箱礼物,“我和宁儿来添箱。”
谢和雍眉头紧皱,朝着楚枭点点头,目光又瞥见了张则瑜,朝她露出个微笑。
张则瑜也是向她颔首,嘴上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在说“谢谢”。
谢和雍知道,她说的是外祖母被释放的事情。不过,谁让那是最疼爱她的外祖母,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虽然场面一度很尴尬,但添箱毕竟也是善意,四房没理由拒绝。
张诚敬与孟氏再瞧见谢文惠和谢和雍母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了,多的就好像过了一辈子似的。
送走了张宛清,这一群人都进了四房宅子说话。
没办法,人家来都来了,虽然人不多,可都是添了箱、给了钱的,总不好连口茶都不奉上吧。
只不过,这一波人凑在一起有些尴尬。
茶奉上。
屋内只剩了张宛渊、楚枭、张诚敬夫妇、张则瑜一家,以及谢和雍、谢文惠母女。
最先打破这安静场面的是张诚敬。
“我对不起谢家。宁儿,外祖母羞于见你!”说着,一辈子要强的老人洒下热泪。
谢文惠与谢和雍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对方。
说别放在心上?可谢澜是真的险些遇害;说没事?张家现在也是真惨;说都是一家人?这又好像在打老人家的脸。
张则瑜一家起身鞠躬道谢。
张维瞧着稳重了不少,而张则瑜反倒像是解开了心结,很有一股洒脱,唯有郑氏瞧着不大好,一副很受打击的模样,整个人都感觉丢了魂似的,就这么按部就班,张维叫做什么,他也木然地跟着做。
这也难怪,短短几个月,他的妻家、母家都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从一个风风光光的管家夫郎,变成了现在这有点落魄的模样......换了谁都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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