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君。”来接二人的,正是张家那位一向不怎么出面的管家,张劲松。
张诚敬也不顾被风吹乱的发丝,上前扶起有些虚弱的张劲松,“劲松,苦了你了。”
张劲松眼眶微湿,却目光炯炯地盯着张诚敬,“主子,奴才这条命是您给的,奴才甘之如饴!”
一旁的孟树瞧二人打哑谜,也是迷惑的很。他舟车劳顿,这会儿已经很乏了,没有心思去猜,毕竟都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哪里还经得起折腾?索性家中的事情,老夫人也甚少与他言语,往日他只管打理好后宅的事情谁料竟有这样的大事啊!
张劲松带着二人去了一处位置不算打眼的宅院,那宅院门口瞧着寒酸了些,进去里头却又是另一番天地。这些年,张劲松一直叫人打理着这处,为的便是以防万一。
“明面上的铺子尽被查封了去,现在只剩下一座凌香斋,您早先过到了华音公子名下,不过华音公子孝顺,便没有收,契书也一直在凌香斋压着。”张劲松同张诚敬汇报着情况,“剩下的那些东西,奴才都兑成了银票,跟蛮人作的交易,查不出来!只是.折下来可能也就是七成的价儿。”
张诚敬拍拍她的肩,“你办事一向稳妥,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还有一事,奴才偶然发现,谢澜与肇台知府刘衍似乎在暗地里搜集恭平王的罪证!”
张诚敬蹙眉,忽地就明白了为何谢澜能逃一劫,“刘衍竟然愿意替谢澜卖命,而背弃恭平王,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位亲家,难怪,难怪啊罢了,我们已经出局了,你且观察着,若有机会,卖他们个好吧,终究是我对谢澜不住。”
左右,恭平王害得她张家如此下场,她又何必替对方遮掩。以为她什么也不知道吗?
那边,谢澜烧掉刘衍的信,琢磨着下一步该如何布局。
只是刘衍最近有些急躁了,还须她去信敲打几分。此事也可以理解,刘衍只一个儿子,偏生还被恭平王猪头似的女儿糟蹋没了。她投奔自己那日说过:做母亲的没什么本事,但一定要替孩子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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