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主子可是累了?”秋声下意识问道,问完他一阵心慌。爹娘交待过,在主子跟前办差要少说话多做事的,他又犯错了。
“我看起来很累?”姜容问完,又自顾说着,“是啊,好累。”
秋声也不敢多说了,但他心里却默默回着:主子看起来不累,但很不开心。
沉默着,姜容领着他往外走去,却在拐角处看见牛犇正面红耳赤地和李侍卫说着话。
与之前不同,如今李侍卫也有些不自然的忸怩之感。
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郎有情,妾有意。
只是,这一幕落到主人家眼里不太好吧?
秋声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姜容一眼,“主子?奴才去叫他回来?”
“不,我们走这边。”姜容带着他转了个方向。这种时候,撞上去做什么,惊了这对小鸳鸯?
因为牛犇“擅离职守”,所以李厨娘来给他送餐。
“少君,您用膳晚也罢了,还是多吃些吧。您莫要怪老奴多嘴,身子还是要紧的,尤其老奴那蠢徒儿说您起早贪黑的!小姐也会心疼的。”李厨娘说话也不客气,是个直爽的人。但有些主子是很不喜欢下人多管闲事的。
秋声暗戳戳地来回瞧着,生怕自家主子下一秒发火。
“您说的是,那我便.再吃些小菜吧。”姜容点点头,顺嘴还问了句,“过几日我会休沐,如果您不介意,我想着牛犇和李侍卫的婚事也该提了一提了?”
“哎哟!少君,您真是体恤咱们下人,这话可是说到老奴的心尖尖了!这俩傻孩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老奴虽说也操心的很,但他们都有差事在身,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您张口!”李厨娘喜笑颜开,甚至可以说有些高兴得忘形了,言语上也有些疏忽起来。
秋声咽了口唾沫,却发现自家主子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伺候新主子以来,他只觉得处处出乎意料。
“牛犇跟了我一年多了,亏得他辛苦照料,我知道您在其中出力不少。他要成婚,理应我为他添嫁妆的。”姜容拿出了几张纸,显然是契书。
“您别急着拒绝,这是你们小姐一开始选他为我做膳食时就备下的奖励,是田地。最后这是延州一处小铺面,原先是个食店,我将它买了下来,赠予牛犇。可以延续先前的生意,凭他的手艺,谋生绰绰有余。只是可惜,办正店还须努力,先开个脚店也是极好的。”
李厨娘顿了顿,问道,“您的意思是,成婚后,他便要离开您身边,不侍奉了?”
“是。”姜容回望着他,“若您应允的话,我希望李侍卫也辞去职务。”
李厨娘皱了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却被他那双清冷如潭水的目光扼住了喉咙般。她心中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少君慈心,思虑周全,老婆子无以为报。就让他们二人离开吧,老婆子为您二人煮餐。”
说罢,她起身向姜容行了个大礼。
姜容回之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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