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蒙府。
“诏令:蒙毅亲身犯险,带路有功,赐四等爵不更,潜蛟宝剑,明日午时监斩叛国谋逆。”
大清早,高要带着一群精锐之士将蒙府团团围住,宣完旨意后,笑脸吟吟看向易小川:“小川,接旨吧。”
易小川抬头,面色苍白,眼睛浮肿,缓缓扫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军士。
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说个不字,很可能蒙府上下包括大哥蒙恬都会受到牵连,还有他那些未出生的孩子。
至于回到未来,六十年啊,他现在的身体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伸手双手,接过宝剑,易小川长出一口气,忍住眼眶的泪水。
项羽大哥,对不住了!
“微臣,接旨!”
身后的军士同情地看着易小川,作为知情人,他们可知道这家伙被高都尉坑的有多惨,几乎就被玩弄在鼓掌中,现在还要继续当鱼饵。
不过想想他的出身,锦衣玉食,军士连忙憋住嘴,忍笑。
自己作死,怪谁呢。
“哈哈,小川兄弟,以后咱们同殿为臣,可要互相照顾啊!”宣布完旨意,高要热情地拍了拍易小川肩膀,表示示好。
易小川拿着曾经发誓用来斩嬴政的宝剑,红着眼,仇视高要:“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开心了?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被你害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高要:......
“不是,小川,你讲点道理好吗?你自己想一想,刘邦和项羽到底是不是自己作的?至于你蒙恬大哥,不也是你自己害的,关我什么事?”高要有点郁闷。
易小川沉默片刻,要不是高要和嬴政告发,刘邦的怎么会被抓?要不是高要制作水泥,项羽怎么会想着破坏驰道。要是没有水泥驰道,自己怎么会现在这样?
再想起崔文子和他说过,曾经深爱自己的吕素和吕雉都住在高要家里,而自己深爱的玉漱还给人生了孩子,易小川更加悲愤。
红着眼,他对着高要伸出大拇指:“你了不起!啊!你清高!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
因为大家都爱你啊!
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到底受了多少的罪!”
说着,说着,易小川想起自己在黑冰台受的刑罚,还有前几天医师说自己已经和真正的太监没区别,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以后,他不再是男人了!
“我告诉你,高要!我易小川今天发誓,我会往上爬,一步,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下,将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东西,一个,一个的还给你!”
说着,易小川踩着旁边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上,一边流泪,一边对着高要大骂。
“我和你不共戴天啊!”说完,易小川直接蹲下来哭了。
他太委屈了!为什么,为什么,现实要这样对他啊?
高要:???
这些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是都是陛下吩咐的吗?
看了看还在台阶上大哭的易小川,高要犹豫了一下,没有甩锅给领导,直接带着手下走人。
当一个人陷入牛角尖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离远点,不然很容易殃及池鱼。
以前他就听过一个新闻,村里有人吵架然后几个邻居帮忙劝架,结果那个人吵输了,晚上越想越气,拿个刀挨家挨户就把当时在场所有人都砍了。
出门,回头看向高大的蒙府,高要有点好笑。他不贪不占,只要有乐爷罩着,谁能对付得了他呢?
至于这易小川想往上爬,凭啥?凭他是太监,是个废物?还是凭他多次参与谋逆?
跳梁小丑而已。
再看向跟着来的属下,一个个都忧心忡忡,显然害怕蒙家的针对。毕竟是蒙恬是内史、将军,如果真的想给他们穿小鞋还是有办法的。
“现在这世道怎么了?这么冷漠吗?看到有人受骗也不笑一下?”高要笑着问道。
鹰犬尉这一亩三分地,他还是说了算的,蒙家想对付他这些手下,还得问过陛下才说。
看到老大这自信的表情,再想想易小川被玩成那样,这种废物还想对付他们?
属下们顿时心中一定,大笑:“哈哈哈~”
屋内,听着外面肆无忌惮的笑声,易小川手持宝剑,捏紧拳头。
高要!我和你不共戴天!
突然,一阵剧烈的痛疼在腰部传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晚上。
“小川,你的身体现在很不好,得戒躁戒怒,戒剧烈运动,否则...”崔文子有点迟疑。
“否则会怎么样?”易小川焦急问道,随后腰部又是一阵剧疼。
“就像今天这样,突然晕厥,甚至直接昏死过去,中途也可能伴随失禁等症状。”崔文子叹口气道。
听到这话,易小川呆呆躺回床上,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要是在外面失禁,那还不如死了!
报仇?被人看笑话吗?
高要,你做事也太绝了!
......
咸阳宫,沙盘室。
丞相李斯和扶苏站在沙盘两边,争执不下。嬴政坐在上首,看着沙盘上的广阔江山,一言不发。
至于坐的椅子还是在高要家里搬的,上次天猫过来竟然嫌弃他跪坐在地上,第二天他就派人把高要家里的椅子全都搬了过来。
“禀陛下,易小川已经接剑。”高要前来汇报。
嬴政点头:“高卿,你来了正好。听听扶苏和李丞相两个的意见。”
高要有点无语,他一个厨子驯兽就算了,还要干情报,然后还传旨,现在还参与政事,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忙了。
早上一起床吃饭的时候,吕雉就悄悄踢踢他一脚,告诉他最近在练习捆绑,他还想着早点下班回去学一学艺术呢。
在他胡思乱想的功夫,李斯和扶苏又开始争论。
扶苏认为如今的大秦既然已经统一六国,就不用再沿用之前的制度,秦法太过严厉,动辄腰斩、连坐,株连三族,人心惶惶。
而前段时间的项羽钓鱼桉,抓到的人交给黑冰台逼供,又牵扯出几千户,上至贵族下到平民,要是再查一下去,估计一次性要杀几万人。
李斯则是坚定认为,秦以法治国,虽然已经一统,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该一直拉紧精神,从严从重治国,只要违反犯罪就该杀,这样才能海晏河清,全国的力都往一处使。
听了好一会,高要觉得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但其实作为普通人的话,他还是喜欢以法治国的环境,最起码安全点。
但这个制度却大大限制了上升的渠道,可能出生是农民,一辈子就是农民。
“怎么,高爱卿你有什么想法?”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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