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今天的话每说过。”
月朝看着他笑意吟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当作没说过呢?”
萧烈:“那你......”
月朝:“二哥哥,你要向谁提亲呀?”
月朝的脸被火光映的红扑扑的,那弯弯的笑眼,叫着萧烈二哥哥的模样,我恍如隔世。
萧烈认真道:“我觉得要向你的父王和大叔二叔他们都要提亲。”
月朝笑了起来:“那你去吧,我等着你。”
月朝的话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在我的心上。
当年,在月儿还未曾遇到那人之前,我也如同萧烈这般同她表明心迹,她会不会也同月朝这般,笑眼弯弯的望着我:“那二哥哥去吧,我等着。”
终究,是意难平。
在某一日的清晨,萧烈对我提起了向月朝求娶之事。
我提笔在那写着一些军务,未曾抬头看他。
良久,我放下笔看向他,我问他:“如果,月朝并不心悦与你,你当如何?”
萧烈立即道:“我已经向阿朝表明心迹,她心悦于我的,我们......”
“我说如果。”我打断他道。
萧烈想都不想便道:“那我便不会再纠缠于她,但我依旧喜欢她,只要看着阿朝好好的,我便无所求了。”
我苦笑一声,怎么会无所求呢?
只是从来都求不得罢了。
萧烈不像我那般执拗,但毕竟是我带大的孩子,性子上多少有些相似。
“二郎,你运气很好,去和焰焰的父王提亲吧,他脾气可不太好,准备挨一顿打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准了这门亲事,但阙梧才是月朝的父亲,要他点头才行。
不过他也不会拦着什么,顶多把这个将他最疼爱的女儿拐走的小子打上一顿,我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以月朝对萧烈的维护,她定是要气他的。
这些年,想必阙梧比我更不好过。
不过,我心中终究是嫉恨他的,他拥有我这一辈子都求不得的最珍爱的人。
不出我所料,萧烈确实被打了一顿,听说月朝当场说了句:“若是阿娘在,爹爹你定是不敢这般对我!二哥哥是我心悦之人,你怎么能这般对他!”
这简直就是在阙梧的心窝子上戳刀子。
我想,若我是阙梧,当时一定十分心碎。
月朝是长的最像月儿的孩子,她当着阙梧的面喊萧烈二哥哥,说心悦他,怎能让他不气不恼。
因为我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阙梧竟是对我有敌意,忌惮我的。
他对我这份忌惮,只会更加剧我心中的悔恨。
我和他,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有各自的私心,到了后半生都在互相戳对方的心窝子。
仿佛不戳一戳,不给予一些伤害,我们都如同木偶般存活在这个世上。
月朝和萧烈的亲事最终还是成了,阙梧是不会阻拦女儿的选择,他们娑罗人都是这般的性子,从来不会阻拦各人的选择,无论好坏。
这一点,我倒是多少有些羡慕。
月朝和萧烈成亲那日,我很是高兴,一个人又在城墙上喝了许多酒,不过那一日,阙梧陪我喝了一夜的酒。
他说:“看见焰焰和萧烈在一起,你心中多少好受些了?”
我听罢,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中溢出了泪。
怎么会好受呢?只会加深心中的悔恨和记忆罢了,但我现在,就是靠着这份痛楚和记忆活着。
月朝和萧烈成亲后感情一直很好,月朝是娑罗的王位继承人,到了年纪就要开始学着处理娑罗的事务,和萧烈便不常住在边关。
后来,月夕也成了亲,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只剩最小的月安了。
而月安,却并没有两位姐姐这般顺遂,因为大爹的年纪渐长,不想在待在京城,而是想回到云州养老。
届时,萧家便没有一人还继续留在京城,月夕一成亲,那把悬在我们头上的“先圣秘旨”利剑,就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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