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这就四个100%了?景旸心里嘀咕,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至于剩下的1道死气,景旸将之投入到总念量的修行中,一点点地磨入自身的气,化为己用。
,……
,……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景旸的总念量数字一点点提升,顺其自然地就冲破了3万气的大关,终于一跃而至9小时之境!
这种看着总念量的数字一点一点往上涨的感觉也太爽了……
忽然间,景旸感应到岩雀的一声轻啼。
他想了会儿才记起来,哦,是那个跟踪的针织帽小子。
身上的气略一波动,迅速释放出去。
如果说坚,是在释放气的练强度最大的时候,用缠将之收束,维持在巅峰的攻防水准的话,那么倘若在完全放弃了对攻防能力的要求,以练的技巧,尽最大可能地将气向四周释放,并在几乎就要“散功”的最后关头寸止,再用缠维持住……
这就是所谓的圆了。
某种意义上讲,坚就是压缩控制在念能力者体表的硬如钢铁的圆,圆则是扩散开来、稀释到如同薄雾、完全不具备攻击力和防御力的坚。
景旸的圆在周身铺开,半径超过20米,将整个旅店房间笼罩在内。
被他的圆扫过,在旁修行的小滴也睁开了眼,顺着景旸的视线,看到了正从房间门外,一半的身体穿墙而过的一只……猴子?
咦?猴子半个身体还没完全穿过墙壁就被逮住,与屋子里的两人六目相对,它有点吃惊,但定了定神,抬手制止两人即将到来的惊呼,口吐人言道:“别怕,我没有恶意……”
“万一我有恶意呢?”屋子外的走廊过道里,针织帽背后传来景旸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到景旸光着脚站在自己身后,一只灰羽小鸟飞落到他肩膀上,被景旸伸出手指拨弄——景旸抬眼看向针织帽。
针织帽震惊到张大嘴巴。我还巴巴地想着不伤害他们呢,恳求他们别伤害我还来得及吗?
卡在墙壁里的猴子分身同步回头,只见小滴旁边原本也坐着的男人果然不见了踪影。
猴子眼前一晃,那戴眼镜的黑发少女不知何时也来到近处,睁着满是好奇的大眼睛,将看似纤柔的小手朝它伸来……
“你,你别过来啊!”
屋里屋外的惊叫声十分同步。景旸拎着针织帽小子的后领将他提溜回房间,房间墙边,小滴手掌下的猴子分身也化作一团念气消失。
但在景旸的圆里,他清晰地感觉到,猴子并未消散,它大部分的气又飞回了自己手里拎着的这小子的身上。
“念兽哈?”景旸笑呵呵道,“你怎么弄的,咱们交流交流?”
正好,自己的放出系天赋已然点满,正缺一个趁手的念兽能力来耍耍。
“念兽?”针织帽满脸茫然地被扔到房间地上,“那是什么……”
景旸很无语,追问之下才知道,这针织帽小子连“念能力”这个词都没听说过,是个彻头彻尾的野路子,论野生的纯度,可要比自己,甚至流星街出来的小滴,都要纯得多多了……
人家甚至连自己是什么系的都不清楚!
或者说,这个叫翅吕=巴布基的压根就不知道这种超能力居然还分系别的……
“在不知道念能力基础知识的情况下,还能开发出念兽?”小滴好奇道,“难道是自动衍生的能力?”
景旸道:“他那个念兽的气看着就很不凝实,跟假的似的,而且稍微一吓就崩溃,释放的时候本体就躲在墙外,可见释放距离并不能太远——你小子根本就不是放出系的吧?”
叫翅吕的小子满脸茫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连念能力都没听过,就更别提鉴定系别的水见式了。
“总之,你偷偷摸摸跟了我们半天,是想做什么?”景旸揉着拳头,“找死还是找打,给个说法吧。”
说是这么说,景旸是不可能打死他的。
这种自己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路人,如果对其痛下杀手,只会害自己违背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誓约与制约而已。——有时候景旸发现这种对誓约的顾虑本身,就是一种提示。
如果对杀一个人感到迟疑了,顾虑了死气誓约的话,那么这就等同于自己的潜意识提出了警示;而如果自己对一个人产生杀意到了无视死气誓约的话,反而证明了这并不会违背死气的誓约与制约,证明那是即便没有死气这档子事,自己也非杀不可。
我懂,我懂。景旸摸着心口,暗自嘀咕。
回过神来,他对倾诉了半天的翅吕点点头。事情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非是翅吕这小子有个瘫痪在床的爸爸,听说了有两个无论什么病都能治的怪医,所以找上门来了而已……
“行了,碰见就是有缘,今晚去你们家一趟。”景旸去弄来一杯水,让岩雀去窗外叼来一片树叶,“来都来了,做个测试吧。”
翅吕照着他的指引,将聚集气的双手放在水杯两侧,过了一会儿,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呃……”他左看右看,有点尴尬。
“喝一口看看。”景旸说。
翅吕将信将疑地抓起水杯喝了一口,当即“噗”地喷了出来。
“好苦!”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景旸和小滴见状,顿时了然,“变化系啊。”
这小子是个变化系,却稀里糊涂地弄了个偏向于放出系的猴子念兽,难怪没什么用。
变化系念能力者在放出系的修成率只有60%,等于说就算付出双倍的努力,最终的成果也未必能赶得上放出系念能力者的一半呢。
这里是猎人世界,又不是宝可梦,逆属性开发能力是纯纯的脑袋有包。
不过,这种脑袋有包的家伙,头铁十足,总算也囫囵弄了个念兽的架子出来,这其中的经验,景旸觉得也有吸取吸取的必要,便向翅吕咨询了一番,就当是水见式的报酬了。
打听了一阵,景旸和小滴领着小伙子离开旅店。
“这不是去我家的路……”翅吕连忙说。
“先去医院。”景旸又戴上了面具。
同样戴着面具的小滴了然,景旸肯定是想回访一下那个“除念”的病人,确认一下他究竟有没有成功除念。
答案是果然成功除了念的。
他们乘夜抵达那间病房的时候,中午还躺床上被骷髅残念寄生仿佛随时会咽气的病人,这会儿已经脸色红润,在家人的簇拥下生龙活虎着呢——而他身上,也没有一丁点的骷髅残念重新滋生出来。
“不知不觉,又多了个除念的绝活。”景旸在病房外悄然离去,路上暗自感叹,“唉,我会得实在是太多了!”
医院走廊里问询赶来围观“面具神医二人组”的人越来越多,景旸和小滴早已习惯,视若无睹地自己走自己的,但是忽然间,他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人群之中钻出来……不对,是走廊的对面,缓缓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红色的乱发超后梳,脸颊左右有着五角星与眼泪的妆容,穿着一身仿佛刚从马戏团下班的小丑服装,踩着滑稽的尖角鞋,一只手背抵着腰窝,一只手上转着不知道从哪摸来的护士帽,仿佛异装癖一样若无其事地迎面走来,然后很自然地看向了迎面走来的正在看他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轰隆!!”
红发小丑背后走廊拐角的一个病房内突然传来爆炸的火光与震响。
人群安静片刻,洪水般猛地四散乱开,在烟尘中,西索舔了下嘴角,微笑自语道:“运气不错~”
70分,或许更高?
他随手将护士帽扔向那与自己差不多身高的面具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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