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小女子真是不胜感激!”小麦大声地又鞠躬,额头不小心重重地磕在茶几上,痛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捂着头解释,“军仪棋比赛很少有这样多的奖金,甚至还有外国的居住绿卡……”
“可是你好像不太高兴?”小粉忽然问,这个慌慌张张的盲眼少女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蝉联世界冠军的天才棋王。
小麦为难道:“不瞒诸位,小女子唯一擅长的就只有军仪,本国的军仪氛围浓厚,小女子每天都可以与人对弈,所以担心如果在外国,会无棋可下……不过不用在意我,我的家人听说可以住到外国,真的非常高兴,小女子可万万没有拒绝奖励的意思,抱歉,请别误会……”
说着她又鞠躬,然后重重磕到茶几,又手忙脚乱地捂头。
景旸笑了笑,从茶几下搬上来一张军仪棋盘。
当听到“啪”的落子声时,原本手忙脚乱的小麦忽然平静了下来,仿佛落子声是一声呼唤,将她在现实泥沼中唤醒。
小麦坐在棋盘对面,目不能视,却精准地拣起一枚棋子,以一种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平静气质问道:“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叫景旸。”“小滴。”“小粉。”“我是小紫!”
叫景旸的声音笑着说:“别在意,我们几个都是你的粉丝,凭我们的水平很难参加职业比赛,所以就在这下两盘吧?我先来。”
“这是我的荣幸。”小麦微微一笑,也落了一子。
说实话,景旸的军仪棋水平很不咋地,他不过是以前跟小滴偶尔下两盘娱乐娱乐,怎么可能是小麦的对手。不过,景旸也不是真的奔着与小麦下棋来的,他一边落子,一边在近距离观察小麦下棋时的状态。
小滴同样也注意到了,坐在棋盘前的小麦,原本从头顶自然发散的气瞬间凝练了起来,与念能力者修行的『缠』别无二致,尤其是头部的气聚集的气更多……景旸故意不按规则地下错了一步棋,小麦拣起的手立刻顿了一下,苦恼地皱起了眉,试探地问:“那个,景旸先生……”
景旸拣起刚才下歪的棋子,笑着问:“你能‘看’到棋盘吗?”
小麦还以为景旸怀疑她装瞎眼,慌忙地解释她是真瞎,不过只要是在下军仪,怎么说呢,她就是能知道棋盘上的局势。
“最开始必须拜托对手把每一步的走法都说出来,小女子必须牢记每一步棋以及后续的所有棋子变化,最开始记得很吃力,与我下棋的人想必也很辛苦,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女子记忆棋子越来越顺利了,慢慢地也能在脑海里复盘一整局棋,后来能够在脑海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小麦笨拙地解释着自己下棋时的感受,“现在就算对手不开口提示,我似乎也能知道落子的位置……小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能知道,真的!”似乎很担心景旸不相信,她认真地强调。
仅限在棋盘上的『圆』?
景旸和小滴同时想。
景旸投子认输,笑着说:“你想知道,你自己为什么越下越厉害吗?我可以教你怎么更好地使用你的军仪头脑,我觉得你有在军仪棋上登峰造极的潜力……”
说着,景旸不动声色地弹指打出一枚飞星泡泡,落在了小麦的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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