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来的气氛和皇帝有些僵硬的身体,董嫣自顾自道:“父亲在家中一切都好,只是陛下说要让臣妾处置府中财物...”
“臣妾想呀,钱财这东西,不就是拿来换自己喜欢的一切吗?可臣妾除了陛下,哪有什么贪求呢?”
“臣妾不懂国事,也能见这些年来,国家屡有飘摇,四方供奉不在。陛下乃是天子,恩赐臣民,犒赏三军,劝课农桑,都比臣妾更需要钱物,所以臣妾想...”
说到这,董嫣似乎害羞极了,脸上热度甚至能透过皮肤暖进心房,声音细若蚊吟道:“臣妾只想把这些财物都献给陛下,换陛下慰臣妾一夕相思。”
刘协微微有些感动,轻轻拍了拍董嫣光洁的背,安慰道:“朕不是在这里吗?”
“陛下...”颤抖而渴望的声音又在驱赶理智离场。
“恩?...你!...”刚回归片刻的理智再一次没有办法在这一晚的昭阳殿内找到下脚的地方。
“陛下安卧...”
“别动...”
月上柳梢头,昭阳人未眠。
玉盘挂中天,此间未如梦。
终于,力竭的两人停下这场不可言喻地战争,只是哪怕到了梦里,二人从衣物到系带,从发梢到指尖,都还紧紧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刘协用尽全身力气掰开董嫣的拥抱,董嫣睁开眼,不舍道:“陛下是要去上朝吗?”
刘协道:“今日并无朝会,但北军往小沛换防,再有些时间,吴硕、张飞该来找朕辞行了。”
董嫣裹在被中为刘协整理衣服,不死心道:“陛下让张原打发了他们就是了。”
刘协道:“得人心难,失人心易,朕若流连后宫,最后怕是连你们也不得保全。”
董嫣道:“臣妾才不信。”
刘协此时已经穿起了衣服,笑了笑,就打算站起身来,这才觉得全身乏力。看着董嫣裸露在外的肌肤,充满了青红相间的指痕吻痕,调笑道:“朕以前都不知道你会的花样这么多。”
董嫣也不避忌,趴在床上,探着脑袋给刘协穿靴子,道:“臣妾入宫前家里老妪给了臣妾许多图画,从前只是臣妾觉得害羞而已。”
刘协奇怪道:“那昨日怎么就不害羞了?”
董嫣此刻同样全身酸软,勉强给刘协穿上一只靴子,脱口而出道:“钱都花了,总不能再让自己吃亏吧。”
话一出口,董嫣便觉得不妥,余光瞥了一眼刘协脸色,见刘协并没有被冒犯的神色,仍然开口补救道:“臣妾的钱可就只够花这一回的。”
刘协被她时而娇憨,时而柔媚的作态打动,轻轻抚着头发道:“朕以后多来陪陪你。”
皇帝露出温言抚慰,董嫣突然有些难受想哭。明明从前都是自己一人专宠,这才几日,已经封了两个贵人,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三四五六七八九。
恰又此时,剩下一只靴子怎么也套不在脚上去。董嫣怒从心中起,勾动连日来的害怕和委屈,虽知道不应该,但仍然拉起刘协小腿用嘴在刘协脚掌上狠狠咬了一口,闷闷的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道:“这只靴子陛下让夏侯贵人来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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