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酒店开了一间房,买了很多啤酒,大哭了一场。
关于他的哭,成分很多,到酒店大概是晚上9点,他断断续续哭到12点,这个阶段的哭,是哭他的爱情,哭他对不起谷晓叡。
12点以后,酒劲上来了,他又哭到了2点,这两个小时是哭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给女朋友带去过好的生活。
他中途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他下意识去开自己卧室的床灯,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酒店,然后又开始哭。
这个哭,是因为自己连哭都要找个酒店才敢哭,如果是陈耳东,就能回到自己的小窝里哭,人家有条件哭。
所以他想当服务员,当一个人无法自我消化情绪的时候,就必须找事情来填充自己,尽管白天上班已经很累了,可他依然不敢在晚上闲下来。
看着身着服务员工装满堂跑的林大器,陈耳东惆怅的对杜宇说:“以大器的性格,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得出来?”
杜宇回了一句:“你好意思说人家,你不也没走出来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不是没走出来,我只是还没忘掉她,再说了,就算我最痛苦的时候,我至少该吃吃该睡睡啊,我才不会去端盘子擦桌子呢!”陈耳东不服。
“所以,人家大器那是至情至圣,你是没心没肺。”杜宇笑道。
就这样,林大器在店里当服务员不知不觉已一个月有余,时间也来到了陈墨文手术的日子。
手术当天,陈墨文出奇的紧张,陈耳东从来没见过铁骨铮铮的父亲这么紧张过,不禁又心疼又好笑。
虽然手术难度不大,但董玉华还是带着家里的亲戚来到医院给他加油打气,这反而增加了陈墨文的心理负担。
好在,手术非常顺利,陈墨文需要在医院住院观察几天,医生说应该没有大问题。
董玉华已接近退休状态,公司由合伙人在管理,她在病房里加了张小床,方便照顾陈墨文,让陈耳东不必每天来看,更不用守夜。
时隔一月,关明月又来格里芬了,她看到林大器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很诧异,然后一脸轻松的和林大器打了招呼,但也只是招呼,不像从前那样,拉着他喝酒玩乐。
第二天关明月又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包装袋,看起来像是服装。她告诉林大器,她逛街的时候看见一件男装很适合他,就顺手买了。
林大器不要,关明月便交给了杜宇,杜宇不知如何是好,就先寄存在了员工更衣间。
随后的日子,关明月每周固定来格里芬两次,吃饭喝酒唱歌一切照旧,每次都带着服装或鞋子,但都被林大器拒收。
她不会和林大器多说话,林大器习惯性的不要,她习惯性的交给杜宇。
到后来,她直接去更衣间里放,员工知她是熟客,也不知她和林总是什么关系,所以她擅入更衣间,也没人敢阻拦。
更衣间地方本来就不大,慢慢的已经快堆成一座小山了,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这间屋子,一定以为是服装店的库房。
陈耳东有些发愁,这关明月脑子里在想什么?要追就大大方方追,总不能把这种方式当做一种仪式吧?
林大器不想去揣测她的意图,纯粹当客人看待,所以无视送东西的行为,自己默默做事就好。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