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检查了江白的课业,拿起宣纸上江白临摹的字,挑眉,虽然写得跟狗爬似的,但是从笔锋上还是能看出她有认真过。
“昨日让你背诵的如何了?”
“还……可以吧?”
听上去很心虚,谢先生并未多言,只是让她背上一背,出乎意料的是,虽然中通偶有磕巴,但整体还算顺畅。
她还以为,这个江家小姐会跟她上课一样,随意敷衍,没成想,还算认真,倒是让她对她的印象好了些许。
“那么,接下来,我们继续学习今天的课程……”
一连几日,江白都在学习中度过,而每次下课后,她都会看见崔秀明离去的背影。
——
某天晚上,崔秀明在烛光下看书,神色静谧。
“你又在看书啊,你很爱看书吗?”门口穿来声音,他一惊,只见江白双手抱胸,斜靠着门,就这么笑看着他。
崔秀明先是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怎么没人过来通报,导致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他放下书,行礼:“主子。”
江白随后翻了翻他刚刚看的书,说:“这本书怎么之前没在你桌上看见过?”
崔秀明心一紧:“这是这是秀明从家中带来的,单独放在箱子里,所以……”
“哦。”江白随手把书扔在桌上,显然对这件事并不上心,她转头问了另一件事,“秀明啊,你很喜欢看书吗?之前每次过来你都在看书,还有,每次谢先生给我上课的时候你都在偷听吧?就这么喜欢读书吗?不惜躲躲藏藏,像只小老鼠……”
她笑着说,崔秀明却不会天真地以为她真的在跟他说笑。
“主子赎罪,秀明往后不会如此了。”他低头生硬地保证。
“其实……你要是想看书,我也不拘着你,就算想到我院子里旁听也不是不行。”江白忽然讲。
崔秀明错愕地抬头。
“只要……你做一件事即可……”女人语带诱惑。
——
烛火分明,墙面上是一对交叠的影子。
“猜猜这写的是什么字?”
江白站在崔秀明身后,手指在他挺直的背脊上写字。
一撇一捺,徐徐在他背后展开。
“是【轻】字。”
崔秀明拿着毛笔在纸上稳稳地写下一个“轻”字。
江白挑眉:“很好,下一个字。”
崔秀明:“是【郎】。”
江白:“下一个。”
……
崔秀明:“是【闻】字。”
江白:“不错,继续。”
崔秀明:“是……啊……【惊】,【惊】字。”
“惊”字的那一竖不见笔直,有些歪,似带着颤,最后的一点被人用了力,紧紧按在白纸上,墨水从边缘蔓延开来。
崔秀明挺直的腰肢一下塌软下来,声音断断续续:“主,主子……”
江白的手指在他腰间游绕,“继续,还有最后两个字。”
崔秀明捏着笔杆的手泛白,他沉默,似是回应。
江白:“接下来,这个字还是挺简单的,你猜猜,是什么?”
“是,是……”崔秀明摇着唇,“嗯……”
烛光闪动地越发频繁,墙面上,站着的那道影子手指动了动,而坐着的那道影子不像之前那般板正,身影越来越低,似乎肩膀处的布料被掀起,高一点的影子弯下腰凑近,双手探入。
江白的声音在烛火下显得暖昧:“我在这处写你还能否辨认出这是何字?”
崔秀明尽力忽视耳畔的温热的气流以及身体的痒,只是神态再不复之前的从容镇定。
“是……【红】字,主子……”
“秀明,没想到你这么聪慧,真是让主子我好生欢喜……”江白在他耳畔闷笑,气流裹挟着他泛红的耳廓,酥麻一点点侵袭大脑。
“好了,最后一个字了,只要你能答出来,方才应承你的事我全都答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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