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声音，他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明明被林茂抓到他跟关芸萱过夜，他应该慌张才是。
林茂冷冷地盯着他，道：“柯永麟，你还要脸吗？”
柯永麟当着关芸萱的面去拉他的手，笑着道：“茂茂，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要脸不要脸？”
他一点也不慌。
因为他觉得林茂很爱自己，爱得不可自拔，不可能在关芸萱面前揭穿他。
至于关芸萱，他就更不怕。
毕竟他和林茂都是男的，就算动作亲密了些，他也可以解释说是兄弟关系好。
叶晴天将他的想法看在眼里，忍不住骂道：“人渣！”
几个人当中，只有关芸萱不知道真相。
她看了看林茂，又看向柯永麟，温声道：“这是你的朋友吗？”
“他们这么晚过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找你吧？”
“要不要请他们进来坐坐？”
她顿了顿，又有些懊恼地道，“房间有点小，五个人可能有点挤，要不我们去楼下的烧烤店？”
烧烤店开到凌晨六点，现在去肯定有位置。
林茂看着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悲愤。
他这是第一次见关芸萱。
看关芸萱的言行举止，应该是个很温婉体贴的姑娘，长相也很温柔甜妹。
他一点也不恨这个姑娘抢走柯永麟，反而是想到叶晴天说这个姑娘在生下孩子后，也会跟他一样自杀，他就一阵愤怒。
柯永麟凭什么觉得既能跟他搞地下情，又能骗关芸萱结婚生子？
他以为他是谁？
关芸萱不明白他为什么用这样悲伤又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迟疑了下，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看得出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林茂紧紧捏着拳头，忽然转向柯永麟。
下一秒，他一巴掌甩在柯永麟脸上：“畜生！”
柯永麟的脸瞬间高高肿了起来，虽然牙齿没被打落，但嘴里也出了血。
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林茂，气恼道：“你是不是疯了？！”
在他潜意识里，林茂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从来没想过林茂会打他。
所以他现在还处在发懵的状态，一时间没回过神。
林茂冷笑道：“我没疯，疯掉的人明明是你。”
他指着关芸萱，道，“你敢告诉她，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你敢告诉她，你为什么跟她结婚吗？”
这话一出，关芸萱的脸色变了变。
她的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林茂和柯永麟之间逡巡。
最后她看向柯永麟，一字一顿地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柯永麟眼看事情往自己没有设想过的方向发展，立即把林茂往外推，道：“你别在这里发疯。”
“现在是大半夜，这一层住着几十个人呢，你可别把他们吵醒！”
“我们去楼下说！”
这是单身公寓，一层有二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几乎都住着人，隔音也不太好。
幸好是大半夜，不然四周的邻居肯定已经出来看热闹。
关芸萱皱了皱眉，拉住柯永麟的胳膊，道：“要不还是到房间里说吧。”
柯永麟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道：“他喝了酒，讲胡话呢，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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