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肚皮的同时,也切开了他身上的黑袍,将整个充满肌肉线条的强壮上半身袒露出来,包括那两条被手术刀切开的血痕。
“很少有人能够亲眼观看自己的手术过程,我给你这个机会。”
伊森很“贴心”地给李观棋脑袋下塞了个木头,把他脑袋垫了起来。
以李观棋现在的角度,能够很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胸膛和上半身。
“你他妈的……”
李观棋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几个字,死死瞪着伊森,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我不信你连麻药都没有!”
“当然有。”
伊森微笑,“可我更喜欢在做手术的时候,听着病人的嚎叫。”
说罢,他操持起两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开始迅速利落,并且精准无比地切割起李观棋的身体,把腹部和胸膛的皮都掀了出来。
但是在此过程之中,伊森再也没有听见半声哀嚎。
“嗯?”
他转过头看向李观棋。
他看见的,是一张苍白无比,大汗淋漓,却死咬牙关的坚毅脸庞,那家伙粉红色的牙床都已经渗出血丝,却依旧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无趣。”
伊森好像失去了兴致,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继续手术。
烛火明亮。
时间,一点点流逝。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观棋身体里那份属于异血武士的力量正在进一步觉醒,他感觉自己似乎对痛楚的感受更加敏锐。
但会更加痛苦吗?
不会。
更加清楚痛苦的同时,李观棋对于血肉层面上的剧痛,也在以惊人的速度适应着,耐受性不断提高,就仿佛人体的进化。
伊森以为不打麻药的手术,能够给予李观棋痛苦。
实际上,这反而帮他进一步地掌控肉身,提高了对疼痛的耐受性。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
李观棋几乎彻底适应了被人拿着手术刀在胸腹内部搅来搅去的痛苦。
不仅面色如常,他甚至还能淡定地看着伊森在自己胸腹里翻来覆去,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一幕,他却没有任何不适。
有的,只是越来越深沉的杀意……
“伊森。”
李观棋忽然出声,“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就是异血武士么?这种剧痛都能忍受?还能说话?”
伊森头也没抬,平静道:“我在找东西。”
“在我体内找东西?”
李观棋有些诧异。
“你以为天生术式是什么?”
伊森淡然道:“书上从来不会记载这些,很多咒术师还以为天生术式是上天的恩赐,可实际上呢?
天生术式,是一种小型的隐蔽器官,存在于任何一个具备咒术资质的人体内。
只要你能引气入体,炼化成灵力存入血液里,那么你体内就具备这种器官。
也就是说,理论上,每一个咒术学徒都至少能成为一元级咒术师。
这种器官的外表并不固定。
每个咒术师体内的术式器官都长得不一样。
而我现在,就是在你体内寻找你的术式器官,因为你还没有把术式器官凝聚成咒术之核,所以很难找,我……呵!”
伊森咧嘴一笑。
“果然,我还是喜欢在手术的时候听病人的声音,这才能高水准发挥。”
“你看啊……”
这个脸庞染血的金发男人满脸病态笑意,用镊子从李观棋的胸腔里,取出一颗尚且连着血管,并且还在微微跳动的小肉球。
“你的术式器官,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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