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酸。她是大人了,在母亲面前哭鼻子,多难看啊。
“你看你,瘦了,多吃点。”许母眼睛毒,许景清瘦了不少。
许父在心里叹了口气,沉默地扒饭。
饭后,许母去洗碗,许景清跟着许父去了书房。
许父书房很大,空气静得吓人。
许景清率先打破了沉默,喊了许父一声。
许父没答应,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女儿,人是瘦了,颧骨明显。
许景清也打量着自己的父亲,发色黑白参半显出老态,板着的脸上法令纹深刻。
“跪下。”
许景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直直的,和他年轻时一样倔。
“后悔吗?”
“不。”
“啪”地一声,许景清挨了一戒尺,脸色更加苍白。
门外偷听的许母忍不住了,推门就走了进来。
“老许你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非要动手,女儿都这么大了,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不是你宠着她,她能这么肆意妄为?偷了户口本去和谭知行结婚,又瞒着我们一声不吭的离婚。她能耐大了,她眼里还没有我这个父亲!”许父气得发抖,多年修身养性的功夫毁于一旦。
许母岿然不动,这件事她也有责任。
许父看母女二人如临大敌,心头火起,不耐烦的挥手。
他是恨铁不成钢,撞得头破血流了,还挺着一根傲骨往前走,像他。现在没得到个结果就回头了,是怂了。
她看穿的太晚了。
许景清看着父亲黑沉的脸色,道歉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拉着许母走了出去,阖上了书房门。
许母边跟许景清搽药边抱怨:“这死老头子,下手没轻没重的,青紫得吓人。”
许景清肤色极白,背上那一条伤痕就分外赫人。
可能是许母的手法太温柔,好久没好好睡觉的许景清,趴在床上就睡得昏暗地,一觉到第二凌晨。
在别人眼里,一蹶不振这个词和许景清好像挨不上边,没过半个月,许景清就重返职位。
依旧是那个踩着恨高雷厉风行的都市丽人。
公司还是那个公司,也不是离开许景清就不转的。许景清积压半月的工作江汀顺手就帮她做了,晚上约江汀吃饭。
江汀宰了许景清一顿麻辣龙虾。龙虾香气扑鼻,红彤彤的一大盆端上来,令人食指大动。包间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戴着一次性手套,大吃特吃。
酒足饭饱以后,许景清没有犹豫,和盘托出。
“我准备辞职。”如果不是因为谭知行,她早就辞职了,她事业心不重,就是做事很喜欢做到最优秀。被人在背后喊灭绝师太的日子,她过够了。
“然后呢?”江汀并不觉得意外,甚至是意料之郑
“云游四方,逍遥自在。”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看着江汀的态度,许景清也觉得放松,她赚的钱加离婚分的财产,这辈子应该够花了。
江汀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酸梅汤喝了一口,凉丝丝的,沁人心脾,对她胃口。
城市里的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看得人眼花缭乱。许景清站在台上俯视着这个都市,心里五味杂陈。
后来,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城市,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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