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记住他了。后来我爸妈带我去陈家,我离开的时候,他他要回国的。可是十几年,都没有看到他回来,我好难过的。”许景清的眼泪滑进江汀的脖子里,江汀沉默着拍拍许景清的胳膊。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和他,应该是没有缘分的。再后来我就遇到了谭知行,我一定要抓住他。”
“也有你的原因吧。让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我爱的人,因为生命随时可能出现意外,我不敢,更不想错过。”
“但是我错了。我不该去抓住一个不爱我的人,我应该继续等待,终有一,我等的人会来的,他一定会来,不会辜负我的等待。”
“我去他任教的大学里看过,他是教数学的。他在那里工作了七年,整整七年。”
“我结婚,也是七年。我有时候根本不敢想,是不是我刚好和谭知行结婚,他刚好回来。”
“我和他错过得刚刚好。”
许景清一直哭,一直哭,还没等到警局门口,她就昏睡过去了。
江汀抱着许景清,脑子里却回想起了七年前的许景清结婚前的时候。也许,许景清得没错,她和陈辞微,的确错过得刚刚好。
那,许景清去试穿婚纱,央求江汀当她的伴娘。那个时候的江汀还如同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谭知行不是好归宿,你不听我的,那我怎么会听你的?
江汀服不了许景清,许景清又一意孤校气急的江汀,就甩了许景清一巴掌。多年好友,那一巴掌是下意识的留手了。
第二婚礼,许景清的脸上上了浓妆,就更加看不出来巴掌的痕迹。
江汀不去的,但还是没忍心把她一个人扔在婚礼现场,毕竟那个时候,许父也在气头上,拉着许母和家里一众亲戚,不许她们去参加婚礼。
当,女方这边的亲戚朋友,只来了江汀一个。
婚礼进行得差不多了,捧花都扔完了。江汀出来透透气,她怕在里面待久了,会忍不住掀桌子。透完气,再回去时,就在酒店门口撞到了陈辞微。
陈辞微风尘仆仆的样子,拖着个黑色的行李箱,身上穿着十分正式的西装,只是有些皱。
江汀本无意和一个陌生人交谈,只是看到陈辞微神情恍惚,下意识道:“这里正在举行婚礼,已经被包下来了。”
陈辞微没有看江汀,还望着大门,他点点头:“我知道。”
大门口有气球拱门,上面写着某某酒店热烈祝贺谭知行先生与许景清女士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江汀觉得丑得很,她问:“那你是来参加婚礼的?”
过了很久,江汀才听到答复。
“我来赴约。”
赴约未能如期。
江汀没再停留,只是默默地想,真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这段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以至于江汀再见到陈辞微的时候,没能把他和多年前那个稍显落魄的身影联系上。
那晚事情发生得多,谁还有空去记得一个陌生人。若不是许景清现在提起,江汀也不会想起来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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