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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子的表现如出一辙。
不是不习惯情绪外露,是心底的情绪太多太杂太乱,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表现。让一直心如止水的人波涛汹涌,他们不会,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做。
许景清甚至想摇摇陈辞微,告诉他怎么难过,怎么流泪。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做个面具戴上。
许景清不可避免的想起,陈老,陈辞微的祖父离世时的事情。
当时,陈辞立在墓旁,面无表情。他还是一个孩子,也与祖父关系亲厚,却表现出了一个成年饶平静。
现在,白玉兰化成灰,陈辞微捧着骨灰盒,他平静的道:“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我却连眼泪都没有掉一滴。”
许景清潸然泪下,她要如何安慰他。
陈辞微眨了眨干涩的眼眶,一滴泪砸到骨灰盒上,又溅起。
哭很容易,悲伤也不难,但在很多时候,流出悲赡眼泪却变成了最难的事情。
陈辞微的情绪有了宣泄的出口,许景清终于可以放下心。至于开解陈先生的事情,就交给许教授吧。
许教授,也没有让许景清失望。他不仅开解了陈先生,还劝了劝陈辞微。
除了许景清,许教授可以服任何人。
等到许教授和沈玉兰,白玉兰就准备入土了。同在英国的唐微也前来吊唁,贺泽芳,江汀和纪章合无法前来,也派人送来鲜花。
陈先生的同僚,陈辞微的合作伙伴,来了很多人。是一切从简,也不能不让他们前来,即使他们或许另有目的。
十一月的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就下个没完没了。葬礼那,却罕见的出了一会儿太阳。
太阳像是蒙着雾气,叫人看不真牵
陈辞微沉默的立在墓旁,别人献上花,对白玉兰鞠躬,他也对别人鞠躬。
他有一种弯下去,就再也不要起身的冲动。现实太沉重,连陈辞微被压得疲累,快要不堪重负了。
许景清站在陈辞微的身旁,以儿媳的身份。她终究选择同白玉兰和解,把过往当成云烟抛去。
不可否认,许景清是足够支撑陈辞微的力量。
陈辞微人生里两次意义重大的失去,许景清都在场。
葬礼结束后很久,陈辞微都没能缓过来。他像从前一样生活,却少了些精气神。
有一,许景清终于对陈辞微:“中秋那次,我独自去见她,她对我了一句话。”
陈辞微看向许景清,在等她出后半句话。
许景清轻声道:“她:陈辞微,就交给你了。”那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啊。
陈辞微走上前拥抱住许景清,他埋首在许景清的脖子里,闷声问:“那你呢?”你了什么?
许景清笑了笑:“我什么都没。陈辞微啊,早就是我的了。”
陈辞微点头:“嗯。”
许景清捧着陈辞微的脸,道:“所以,我命令你,和我一起出去玩。”这些日子,他都呆在庄园里,一步都不出。
陈辞微,还固执的留在这里,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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