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给三娘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高姨却说要亲自过来,一来促驾,二来正好借着机会看看三娘和儿子们沟通的怎么样了。
高姨乘兴而来,却迟迟叫不开门, 等开门又见三娘满脸泪痕,便认定为了三娘和老金的事,三娘和两个儿子谈崩了,三娘只定受了气而独自伤心,不由得心中火起,也顾不得门也没关就大声问道:“是不是立国他们给你气受了?”见三娘没言语高姨更是认真,四下里逡巡看不到立国兄弟的影子,便气冲冲的问:“那两个小兔崽子呢?三娘呀,你舍不得他们,今天我就替你给他们立立规矩,反了他们,爹妈的事还轮不到他们做主呢。”
高姨是个大嗓门,这么一番发作,三娘唯恐叫邻居们听见不像话,连忙关上了门,小声嗔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谁也没给我气受,伟国到机场去送他丈人了,立国刚才接了电话回北京去了……”
高姨一下子懵懂的问:“没人气你你掉什么眼泪?三娘呀,那你和老金的事跟两个孩子谈了吗?”
三娘随口应付说:“那顾得上说这些。”
高姨急道:“当初不是说好把孩子们叫回来和他们摊牌呢吗?整个一上午的时间咋就顾不上说?三娘呀,你有什么事可一定不要瞒着我,说出来也好给你拿个主意?”
三娘耐不住高姨执着的问,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哪还有心思说那事。眼下伟国两口子闹得天各一方家不想家,将来能不能走到一起还不知道。立国那边又接到电话,说梁艳她爸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抢救,到现在生死未卜,我那亲家公霸王似的一个人,就因为再婚和梁艳怄气,这才几天的功夫说不行就不行了。说实话我是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寒心。万一我和老金也落得这个下场,还不如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也省了许多的烦恼。”说着三娘触动心事,不免潸然泪下。
高姨总算明白了三娘为什么伤心,什么事情都怕对景儿,梁燕父亲的境遇难免不让三娘想到了自己。高姨寻思:三娘心事重,自然顾忌就多。这时候想让她放下包袱只怕也做不到,与其枉费唇舌,倒不如岔开话题分散一下精神,高姨便笑着说:“想开些,天还没塌下来,等真的塌下来你再伤心也不迟。三娘呀,我来可不是看你伤心,我可是来替老金促驾的,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登瀛楼,总不好叫大伙等急了吧。”
虽说登瀛楼的酒宴是早安排好的,可三娘此时已没有心思去赴宴了,就推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了。
高姨哪里肯依,忙打趣道:“三娘呀,你是这次聚会的主角呀,你说你这个主角不露面,我们这些龙套跑着有什么意思?再说你不去老金怎么想?知道的说你身上不舒服,不知道的还说你故意拿大呢。”
三娘见拗不过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那好,等我洗把脸再和你一起走。”
高姨一听便拊掌笑道:“这就对了,遇见烦事出去走走,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什么烦心事也就全都忘了。”
高姨那里自说自话, 三娘这里哪有心思找乐,只是盛情难却,又不好冷了大家的心只好强作笑脸勉为其难了。三娘用冷水洗了脸,对着镜子努力的做出笑脸,端详着镜子里的笑容三娘自己都怀疑,那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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