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能知道你们两位的看法也行。”
“什么看法?”江城海问。
“时局。”谭仁钧的回答言简意赅。
江城海忽然坐直了身子,跟许如清相视一眼。
不等他俩开口,江小道先拍了桌子,皱眉问道:“算命就算命,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啥?”
谭仁钧看看江小道,又看看江、许二人,眼珠一转,笑着说:“少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师徒两人,刚到奉天,人生地不熟,想要撂地做生意,总得先摸清这里的形势,对吧?”
江城海笑呵呵地装傻充楞:“谭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江城海就是个大老粗,连字儿都不认识,谈啥时局啊!无非是老爷子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罢了。”
许如清也跟着笑道:“是啊,我们俩就是听着蔓儿大,实际上从来都是听命行事,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谭先生想见我干爹,哪天我一定给你引荐。”
谭仁钧有点失望,旋即起身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红姐了,姻缘也看完了,咱俩也该走了。”
“哎,先生,这钱你得拿着!”
“真的不用!”
谭仁钧并未假意客套,带着刘雁声,起身便走,拦都拦不住。
许如清一路送到院门口,这钱也没给出去,最后只好作罢,返回屋内。
“哥,伱咋看?”
“确实不是来做生意的,倒像是来整事儿的。”江城海转过身,招呼一声,“老四、老七!”
“大哥!”
金孝义和宫保南早就在旁屋候着,听到喊话,立马应声而出。
“去盯着他们俩,住在哪家店,见过什么人,晚上回来一个告诉我!”
两人领命走后,江小道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不禁埋怨道:“爹,下回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别的活儿?当着我那几个叔,难听的话让我说也就算了,外人面前,还让我唱红脸,整的别人还以为我是二愣子呢!”
江城海沉吟一声,说:“他们都把你当成傻子才好呢!”
许如清忧心忡忡地说:“哥,太乱了,我总感觉要出事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江城海抽出一根老六送他的雪茄,“不过,这次确实跟以前不一样,整不好,这次以后,就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对了,哥,周云甫前些日子是不是给你们派活儿了?”
“咋了?”
“我以前有个师姐,你还有印象没?”
“有,刘玉清么!”江城海摆弄着雪茄,嘟囔了一声,“这玩意儿也他妈点不着啊!”
“她男人叫冯保全,前几天让人开枪打掉了半拉耳朵,这活儿要是干爹派的,我一会儿就去跟他说一声,照顾一下。”
“老爷子不是知道你那个师姐吗?”
许如清叹了一口气,说:“可能是岁数大,忘了。”
江城海看了看小道,说:“那天的活儿,是你跟你四叔他们接的吧?你干的?”
“没啊!”江小道立马反驳,“我接的活儿,是开当铺的严掌柜!而且,那天好像也没听说有姓冯的这么一号人啊!”
“小道,真不是你?”许如清问,“冯保全可说是一个年轻人朝他开的枪,是你也没关系,大姑拎得清,这事儿你也做不了主。”
“真不是我!”江小道想了想当天的情况,“大姑,你去问问韩策吧,那天他也在,没准是他挑地沟!”
说话间,却听“吧嗒”一声,雪茄烟从江城海的指尖悄然滑落。
江小道连忙俯身捡起来:“爹,不抽你也别糟践东西啊!”
“哦。”江城海有些恍惚,接过雪茄,又扔在桌子上:“破玩意儿,点不着,不抽了!”
胡小妍看看桌上的雪茄,又看看老爹的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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