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知道呀!如果不是你当初太闹人,妈妈也不至于那么早给你送到学校,不到年龄上一年级是入不了学的,出于无奈,只好把你提前送到了梅英老师的育红班那里过渡一下。”
“老师那次让我们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后来我才知道班里的小朋友好多年龄都比我大。”
“你只是个子长得比较高,上学比他们早点而已。老师课堂上讲的内容你都会吗?如果学习起来感觉到吃力,到时候,我跟老师打个招呼,你在一年级留级,就不跟班走了,免得二年级的时候,学习成绩跟不上。”
“自古英雄出少年,学习成绩与年龄又有什么关系?你放心,我可以。”
密密麻麻的细雨从天空随风飘洒,落在周山村的土窑洞上,好像玉珠落在玉盘上一样叮咚作响,那斜斜的雨丝千丝万缕地交织在一起,氤氲成一片朦胧婉约的烟雨,让人的视线渐渐模糊。
建国从窑洞里拿出了去年储存的麦秸芝麻秆,趁着雨小不用去地里的时候,赶紧抽空和阿秀多铡一些草,以便在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骡子有了吃的食物,也不用耽搁干农活。
这么多年来,骡子已经成了庄稼地里功不可没的宝贝,即使自己少吃上一顿饭,建国也不舍得让它忍饥挨饿,他平时喂养骡子主要是靠干草——小麦的麦秸和芝麻的作物秆子,料通常以玉米为主。
自从家里有了这只骡子,一周下来,总得隔三差五地铡草,他用铡刀把粉碎好的麦秸芝麻秆放入草料中充分搅拌均匀,他喜欢看骡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巧珍总是怪自己干活太过实在,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忘记了时间,没有办法,这是他骨子里的倔强,这么多年过去,可还是未曾改变,他已经习惯了。
建国和阿秀从窑洞里抬出那把铡刀,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他带上干活的手套,从结实的圆形麦秸垛上用手使劲儿把麦秸一把一把地拔了出来,把事先备好的绳子平铺在地上,再把拔下的麦秸抱到绳子上,一捆一捆地用力绑好,背到窑洞里空闲的地方。
他从另一个地方背回一些干草,终于做好了铡草前的准备。
铡草是个技术活,要求技艺娴熟,力气小了会铡不断。大多数时候,建国负责用铡刀铡草,只要一上一下,收放自如就算大功告成。
阿秀则会把草放到铡刀下面扖草,扖草看似虽小但是责任重大,扖不好就会铡不细,时常还会有危险。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双手拢紧麦秸芝麻秆,送到铡刀口的时候,不仅要做到精准到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还必须做到全神贯注,千万不敢分心,多年来,两人配合也算默契十足。
“阿秀,今天咱们得多铡一些,免得太阳出来,去地里忙活的时候,骡子没有吃的食物了,仰着脖子饿得在窑里只叫唤。”
“你说的在理,那咱就早点行动。”
阿秀用手和膝盖把蓬松的麦秸芝麻秆聚拢在一起,让它看上去更加瓷实,她跟着建国铡草的节奏,接连不断地把麦秸送到铡刀口下。
“砍柴不误砍柴工,关键时刻,这铡刀怎么这么钝?你等等,我去磨刀石上磨几下,咱们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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