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来速度就更快了。”建国望着这把早已被风雨侵蚀过的锈迹斑斑的铡刀,无限的感慨涌上心头,它普普通通,却伴随了自己很多年。
“确实该磨磨了,钝得像老婆嘴,这就像机器一样,不能光干活,还得去维护,保养,真要出了大问题,发现都晚了。”
“那可不是,不管是啥工具,都有自己使用的寿命。”
磨好的铡刀闪着寒光,手指一旦碰上刀刃,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阿秀站在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到建国带着锋利无比的铡刀回到自己身边,她调整状态,两只手麻利地扒拉着地上的一堆秸秆,将它归拢整齐,那速度在她手里像织布梭子一样行云自如。
她来回理顺着杂乱的麦秸芝麻秆,一字排开,摆成粗长条的形状,为了把它压得实在,她慢慢地蹲在铡刀前,左膝微微抬起,右膝坚实地撑压在铺开的秸秆上。
阿秀用两只手紧紧的掐着粗的秸秆,粗的这端要与铡刀横切面垂直,需要先切成一个整整齐齐的横截面儿,将秸秆的另一端塞到在敞开的铡刀口处,然后缓缓向前续,再用铡刀向下压一下。
建国手握铡刀,猫着腰身,在重复且富有节奏的韵律声中,眼前很快涌出一堆铡好的麦秸芝麻秆,空气里弥漫着秸秆的甜香,那是田野的味道。
他用木杈把粉碎了的秸秆挑到了另一边,看着铡草边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些由庄稼变成的草料,除了供这只骡子填饱肚子之外,余下的他还会储存起来,晒干之后成为冬天骡子过冬吃的美味草料。
他想起冬天里大雪纷飞,窑洞温暖如春,拴在槽头的骡子有滋有味吃着草料的情景,即使这草料变黄变瘪,那丝丝的甜香依旧飘散开来,那是庄稼芳醇绵长的味道。
历经几十载的风雨沧桑,建国和阿秀这对铡草娴熟的搭档,不但速度快,而且铡出的草长短一致,均匀整齐,在即将快要铡完的时候,阿秀却突然眼前一黑,“咯噔”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建国,我觉得头晕晕的,好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她抬起双眸,双目凝视着他,那颤抖的声音让阿秀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趁这个机会,能干一点就多干一点,你再坚持一会儿,把剩下的这点秸秆铡完,马上就好了。”他一上一下用力压着。
咔嚓嚓、齐唰唰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阿秀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她痛苦地呢喃着:“建国,我不行了!我想睡一会儿。”
“马上,马上就好。”
阿秀最终还是终于忍受不住,昏倒在了地上,她慢慢陷入了昏迷,那虚弱的身体在雨里成为了飘落的回忆。
建国见状,连忙把上下翻飞的铡刀停住,静静悬立在空中……
“阿秀,你醒醒,你快点醒醒啊!”建国望着阿秀紧闭的眼睛神色慌乱地喊着。
天气阴沉沉的,空气中的雨丝显得更加忧郁,建国的心情多了一丝担忧,天空中有乌云惨淡,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疼痛难熬。
残酷的现实已经来临,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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