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为何看到她的眼神,会觉得很亲切呢?
不一会,便见玉汝恒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稍稍回神,便见她已经端坐在一侧,斟满茶双手递给他。
云景行接过茶杯,他指尖的伤口已经痊愈,玉汝恒起身,便行至床榻旁的几案上,并未看见她上次留下的散瘀膏,她折回行至他的身旁,“景帝,那散瘀膏在何处?”
云景行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淡然地开口,“碎了。”
玉汝恒见他眼神闪过一抹异样,似是了然,随即自怀中的锦袋内拿出一瓶,“幸而奴才这处还有一瓶。”
云景行缓缓地放下茶杯,主动将手伸向她的面前,“这一瓶我会小心保管,不会碎。”
玉汝恒见他如此主动,便立在一旁仔细地在他依旧还未消肿的手指上擦着高药,冰凉的触感,带着丝丝的暖意,自十指直抵他的沉寂的心,他的手指依旧微微地颤动着。
他盯着玉汝恒发呆,久久地无法回神。
宫殿内射入了暖阳,使得殿内透着淡淡地暖意,玉汝恒仔细地擦过药膏之后,便将瓷瓶合起,双手递给他。
云景行自她的手中接过瓷瓶,指尖碰触在她的掌心,平静的心也随之动了一下,就像是海边的沙粒拂过,酥酥麻麻。
玉汝恒收起手,看着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告退。
云景行不过是轻轻点头,便目送着她离开,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方榻,手指握着那瓷瓶,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的嘴角莫名地上扬……
玉汝恒离开东宫,便看见小冬子迎了上来,垂首立在她的面前。
“奴才见过玉掌印。”小冬子躬身一礼。
玉汝恒眼神淡淡地应道,“可是厂臣传话?”
“正是。”小冬子低声应道,“请您前去司礼监。”
玉汝恒不禁疑惑,适才见过面,怎得又要传她前去?
小冬子躬身走在玉汝恒身侧,低声道,“玉掌印,昨夜乐安宫死了人。”
“死了谁?”玉汝恒不禁问道。
“昨夜皇后娘娘犯病,杀了两名宫女。”小冬子低声回道。
玉汝恒眸光一暗,这些时日她一直待在都知监,对宫内的动向不似以往了若指掌,也不至于如此闭塞,皇后宫中死人亦是大事,怎得未透露出半点风声?此事甚是蹊跷。
“你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玉汝恒双眸直视着前方,不过是有意无意地启唇。
“奴才知晓您高升,不便前去,便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司礼监。”小冬子机敏地开口。
“那日在占星台处出现的玫红短装女子是谁?”玉汝恒低声问道。
“她是肃亲王之女,名为司徒青颜,乃是青颜郡主,与她一同前来的便是离世子,司徒墨离。”小冬子如实回禀。
“就是那个喜欢独爱血的纨绔世子?”玉汝恒听闻过此人,不过,在她看来,那夜他的表现,实在是耐人寻味,亲眼所见,并非事实。
小冬子低声应道,“正是。”
“这些时日可有何消息?”玉汝恒继续向前走着,这一望无际的永巷,她的眼中却并未任何的情绪。
小冬子连忙回道,“奴才也只是偷听到,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说来听听。”玉汝恒侧眸倪了一眼小冬子,后宫之中瞬息万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仔细斟酌。
申屠尊对她怕是早已经怀疑,她很清楚,他所了解的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
“近月,京城内涌现了一些可疑人物,听说是来自大冶国的余孽。”小冬子小心谨慎地说着,还不忘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大冶国?”玉汝恒不免心存疑惑,当初大冶国被申屠尊攻破之后,皇室宗亲早已经被屠杀殆尽,即便存活下来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怎会突然之间出现大冶国的人呢?
“继续。”玉汝恒一面思忖着,一面向前走。
小冬子轻声说道,“皇上将此事交给督主追查,命他一月之内将余孽剿除。”
“还有呢?”玉汝恒觉得此事太过于古怪。
小冬子沉吟了片刻,抬眸看着马上到司礼监,便低声道,“玉掌印,到了。”
玉汝恒抬眸看去,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厉,“恩。”
待玉汝恒步入司礼监,季无情正坐在正堂内等她,她随即垂首入内,“奴才参见厂臣。”
“这几日随本座出宫。”季无情看向玉汝恒,冷声开口。
“可是皇上旨意?”玉汝恒躬身问道。
“都知监的事务本座已经交给新来的掌事去办 ...
,皇上那处本座已经请了旨意,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在东阳们等着本座。”季无情似是料到玉汝恒会由此一问。
玉汝恒微微一顿,想着出宫办事,又是为了何事?不过,可以出宫,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她可以了解一些外面的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玉汝恒穿着一身布衣常服出现在季无情的面前,青丝用一根浅色的簪子高高束起,俊美如玉,温和淡然。
季无情身着着一件华丽的月白锦袍,只有在袖口绣着一些团云,面若冠玉,俨然一副偏偏公子。
玉汝恒侧身立在他的身旁,“厂臣请!”
季无情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这身装扮,转身便踏出了皇宫。
这是玉汝恒数月之后第一次出宫,季无情端坐在马车内,玉汝恒则坐在马车外,待马车离开皇宫,缓缓地入了街道,道路两旁的百姓却将目光落在了马车上,因着玉汝恒的容貌,更是引来了百姓纷纷侧目。
季无情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还有那低声的议论声,他沉声道,“进来。”
玉汝恒自然不喜欢被人如此看着,也不再推辞,便低头钻入了马车,抬眸便看见季无情慵懒地斜靠在马车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玉汝恒觉得这样的季无情太过于邪魅,那一双素日冷然的眸子,如今微微勾起,越发地妖媚。
马车继续赶路,耳边自然也清净了不少,出了繁华的街道,继续向前驶着,这道路显然没有适才那般的平稳,有些摇摇晃晃,只感觉压过了一块石头,玉汝恒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向内倒去,她连忙扶稳,却被季无情一把拽入了他的怀中。
玉汝恒一手撑着身体,抬眸盯着季无情,“厂臣这是何意?”
季无情偏白的唇向一侧勾起,那双狭长的眸子更是眯起,俊美的容颜看起来妖娆魅惑,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际,用力一按,她的脸颊便贴在了他的胸口,耳边传来他平稳的心跳声,“安心歇着,到了本座叫你。”
玉汝恒想要坐起身来,待看到眼前的情形,即便待会坐起,也避免不了再一次地倒在他的怀中,索性便这样躺着,总比坐着颠簸着强。
虽然很不习惯,却也再未挣扎,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中,索性将他当成肉垫,自个也不吃亏。
季无情闭着双眸,享受着这样独处的时光,感受着怀中安静的玉汝恒,觉得自个空洞的心好像是在慢慢地被这种异样的感觉填满。
玉汝恒感觉他们已经出了京城,四周甚是安静,她抬眸看了一眼季无情,此时此刻,她看到的季无情比在皇宫中那个整日阴沉着脸的季督主更鲜活。
季无情缓缓地睁开双眸,对上她探究的眸光,勾唇浅笑,手臂一动,她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玉汝恒盯着季无情,“厂臣很喜欢玩这种把戏?”
季无情只是这样注视着她,“本座只喜欢对你玩这种把戏。”
“厂臣口味还真独特。”玉汝恒冷笑一声,“奴才并不喜欢。”
季无情低笑了一声,自她的身上起来,接着躺在她的身旁,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声音带着丝丝的诱惑,“本座美吗?”
玉汝恒侧眸望着他的容颜,诚实地回道,“厂臣容貌生得极好。”
季无情勾唇浅笑,他有多久不曾这样笑过了?
玉汝恒能感觉得出季无情此时此刻愉悦的心情,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小玉子,你可知本座为何要这样对你?”季无情同样是不善言辞之人,在后宫之中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风雨雨,手上沾染着的献血无数,他从来不知道,对一个人上心是什么感觉,而这个人还不是个女子。
玉汝恒觉得今日的季无情太过于不同,而且,很奇怪,她低声道,“奴才不知。”
季无情抬起手,指尖轻抚着她的容颜,“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本座产生好奇,然后想要靠近,当她对本座冷淡的时候,本座便会变得烦躁,当她对本座无礼的时候,本座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可还是于心不忍。”
玉汝恒的心不免动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自个的行为会对一个人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更未料到,他竟然对她……
“奴才不过是身份低贱的阉人,与厂臣实在是……”玉汝恒正欲说明,而季无情却突然倾身向前印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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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亲耐哒们,嘿嘿……更晚了,吼吼……表拍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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